“砰”的一声过后,姜老太的后脑勺撞到院里的猪食槽上,她眼睛往上一翻,身子顿时剧烈抽搐起来。
一大滩黑红粘稠的血浆,顺着她脑袋哗哗往外流,发出腥臭气味。
大房两口子被吓得六神无主,一把给姜老太太丢到旁边,瘫坐在地开哭起来。
“娘啊,您这是咋的了,别吓儿子啊……”
冯氏见状,不由怔了怔。
不过她很快反应过来,冷笑了声后,就收起手上的镰刀,把姜丰虎叫了过来。
“虎子,你跑得快,快去村里喊人来,就说你奶欺负孤儿寡母缺了大德,这会子正鬼上身,要对她两个儿子索命呢!”
“好!”姜丰虎痛快地道。
其实冯氏只是随口一说,不过是借着他们倒霉的机会,让全村人来看他们的丑罢了。
一旦那老虔婆就此嘎了,全村一起吃席时,好歹也能凑点笑料。
屋里的小糯宝听了咯咯一乐,开心地含住手指,喷了两个大口水泡儿。
这个娘好聪明呀,胡乱编个瞎话,也能蒙对一大半。
听着院子里渐渐热闹起来,过来围观的村民越来越多,小糯宝知道娘和哥哥,今夜不会再被欺负了。
她心满意足地拍拍小肚儿,白豆腐似的脸上也露出一丝困意。
“嗯嗯……今天吼累哦~”小糯宝打了哈欠,很快就缩进被窝里,呼呼大睡了起来。
姜家一直折腾到了后半夜。
听闻姜老太太这个老泼皮出事,乡亲们不仅没有着急的,反而都觉是老天开了眼。
他们早就心疼姜家三房的遭遇。
这会儿纷纷拿着葵瓜子和小板凳,赶过来看个新鲜。
冯氏把受罪的婆婆晾在一旁,只顾着把新得了闺女的好事,趁着平日要好的乡亲们都在,赶紧说给大家乐呵。
“我那乖宝儿长得可俊,等白天抱给你们瞧瞧。”冯氏捧着把瓜子儿,笑眯眯道。
“闺女就跟小子不一样,臭弟弟哪有妹妹香!我可不敢抱出来给大家看,被你们抢去了可咋整。”姜丰虎提上壶凉白开和白瓷碗,挨个倒给叔婶们喝。
到最后,大家伙儿唠嗑唠累了,还是村长怕闹出人命,找人套了牛车,这才把姜老太太和姜大河,往城里医馆拉。
至于大房两口子,他俩早就受不住村民们的指指点点,红着脸偷摸跑回家了。
等送走了乡亲们,冯氏叉着腰,觉得好不痛快。
她进屋后,就看见闺女正撅着小嘴,睡得香甜,心下也不由多了股舒坦。
“真是娘的宝贝疙瘩,咋你一来咱家,娘就比平时顺心多了呢。”冯氏把小糯宝揽进被窝,宠溺地看个没够。
这时小春哥儿眯着眼缝,也要往奶的怀里拱。
冯氏一把就给春哥儿提溜出被窝:“去去,你个尿炕精,夜里一泡尿给你小姑姑冲跑了咋办,还是等着跟你爹搂吧。”
小春哥张着小嘴儿,委屈巴巴地嘬着空气。
唉,这一天连口奶水都没喝上,让他拿啥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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