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温旎马上就到了。”
唐夭用温旎做挡箭牌,而她能够想到的人也只有温旎。
“我发誓,什么都不做,就送你回家。”
唐寄年怕她不相信,伸出手让她看手腕上的针头,“就算我想,我也没有这个力气,这几天输液,我现在连站在这里都头重脚轻。”
一阵风吹过来,大雨打向两人,唐寄年不等唐夭回答,抱起她塞进车里。
唐夭无奈,放弃挣扎,双眼空洞地看着前方。
上了车的唐寄年发现,心疼地捧着她的脸,“别这样,别这样对我。这几天我没有见到你,你知道我的心……算了,你不知道,总之我对你从来没有欺骗,你相信我。”
唐夭看着他,一字一句开口,“放了我,可以吗?”
唐寄年脸色一沉,低吼吩咐,“开车,去酒店。”
酒店两个字入耳,唐夭回想起那天自己以死相逼的情景,顿时浑身发抖。
她想要挣扎下车,被唐寄年一把抱住,情急之下她握住唐寄年的手腕。
针头扎痛唐寄年,他吃痛松手。
就这么一个空隙间,唐夭打开车门跳下车。
司机赶紧刹车,看到她从地上爬起后跑进黑夜中,担心问,“老板,要去追吗?”
“追。”
唐寄年一个字还没出喉咙,人已经追上去。
雨夜伸手不见五指,哪里找得到唐夭的人,不多时唐寄年一身湿漉漉地返回车上,失望地吩咐司机离开。
在角落里的唐夭看着唐寄年走后才放心走出来,但她不敢继续等车,只好再次回到画展。
淋了雨的唐夭又冷又饿,几次想联系温旎害怕她担心几次放弃,最后犹豫好久拨通顾南桥的电话。
“唐夭,是我,顾南桥。”
声音入耳,唐夭想开口说话,却发不出声音。
她只觉得浑身发烫,喉咙痛得厉害,最后索性挂断电话。
看着墙壁上“害人精”的字样,唐夭觉得非常讽刺,心里莫名地升起了悲悯的感觉,自嘲一笑,直接躺在地上睡去了。
醒来时发现自己在医院病房里,唐夭吓了一跳,第一时间去确认自己怎么来的医院。
护士看了她好久,最后指了指不远处唐寄年的病房,“唐先生送你来的,唐小姐,你还在发烧,麻烦先回病床上,不然一会唐先生怪罪下来,我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唐寄年。
他不是离开了吗?
唐夭只觉得恐怖。
她本能地想离开,只是身体摇摇欲坠不得不回到病房躺下。
心里想着等身体好一点就出院,绝对绝对不能和唐寄年再有任何瓜葛。
护士推门进来,送来营养丰富的早餐,水果,甜点,甚至还有杂志书籍。
医院怎么会有这样的待遇,不用想是唐寄年特意安排。
唐夭拒绝,“麻烦你把这些东西拿走,我不需要。还有请问医生什么时候来,我想出院。”
等不到身体好一点,她现在就想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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