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宇城外,乱葬岗。
砰。
三个仆从随便将尸体扔到荒郊野岭,临走时还不住咒骂。
“真是倒霉,本来就一具,现在有三具,累死了。”
“算他们倒霉,惹了苏公子,不是找死吗。”
“哎,不说了,快走吧,这里瘆人的很。”
三人离开之后,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沈长青的尸体上,一股魔气乍现。
那魔气汇聚在他被洞穿的胸膛,只片刻功夫,那伤口居然渐渐恢复起来。
沈长青睁开眼,随后猛地坐了起来!
“哈——”
沈长青深吸了一口气,只觉得心口剧痛无比。
他低下头去,只看到心口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怎么回事?!
难道是一场梦吗?
但当他看到近在身前的翠玉姐和母亲许香云的尸体。
他的身体再一次愣住。
那无尽的愤怒,绝望的悲痛,再一次涌上心头。
翠玉姐死了……娘也死了……
“娘!翠玉姐!”
他一把抱住了娘亲和翠玉姐的尸体,放声痛哭了起来。
报官!
天宇城的县官是个好官!
之前还公审了一个欺负寡妇的泼皮,让那泼皮下了狱。
官老爷一定会主持公道的!
沈长青站了起来,跌跌撞撞的朝着天宇城冲去。
他一路冲到衙门,提着鼓槌就对着伸冤鼓猛砸下去。
咚咚咚咚!
“谁啊,大晚上在这敲鼓!”
一个官差探出头来。
“官爷!杀人了!有人杀人了!”
那官差一愣,看着面前十二岁的沈长青,提着他瘦小的身子进了衙门里。
没多时,打着哈欠县官坐上台前,对着身边师爷嘟囔着。
“大半夜敲鼓,银子给够了吗?”
那师爷赶忙说道:
“敲鼓人说,是杀人了。”
县官神色清明了三分,一拍惊堂木。
很快就有官差把沈长青带了上来。
沈长青跪地就哭嚎道:
“青天老爷!我母亲和翠玉姐都被人杀了,我也被刺了一剑,侥幸没死,求官老爷主持公道啊!”
沈长青说着,扒开衣服,心口赫然一道血痕。
县官也吓了一跳问道:
“何人所为?”
沈长青咬牙大喊:
“苏员外的儿子,苏文方!我的心口也是他刺的!”
“啊?!”县官浑身一震,和身旁师爷对望一眼,随后看向了沈长青:
“你,你是什么人?”
沈长青如实说道:
“我是苏府下人,沈长青。”
“原来是个下人。”县官这才松了一口气,又是一拍惊堂木,呵斥道:
“大胆奴才,敢污蔑主子,苏公子何曾杀人?你不仅污蔑主子,还扰乱公堂,你可知罪!”
沈长青愣在原地,赶忙说道:
“官老爷,我没有污蔑,尸首就在城外,苏文方杀了人,让人抛尸荒野的!”
“什么杀人,什么抛尸荒野,你所谓母亲和翠玉,不过都是自己身子不好,本有重疾病死的,和苏府何干?和苏公子何干?”
县官悠然说完,沈长青站起身来,指着县官道:
“你、你颠倒是非黑白!”
“大胆!”
惊堂木一拍,两个官差上前,手中长棍一左一右插在沈长青膝盖处。
逼迫着沈长青又跪在了地上。
县官大喝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