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性……”李雪儿看向李青,“我们一起会不会不太好?”
“没什么不太好的,我不会用朝廷的国师身份,只是把把关而已,小浩才是主角。”李青笑着看向李浩,“一如当初,你是重头戏!”
李浩顿时神采飞扬,掸了掸衣袍,又四处张望,好似在找什么东西。
李雪儿好奇:“大哥你找什么?”
“青爷,你家有折扇吗?”
李青:“……”
李雪儿:“……”
元宵刚过,还没打春呢,你要折扇?
~
乾清宫。
黄锦指挥几个小黄门搬着超大号丹炉进来,一脸信心十足。
“好了,就放这儿吧。去,额外弄些松木炭过来!”
几个小黄门忙点头哈腰的称是,其中一个年纪稍大些的问,“公公,您这是要……?”
“啊,咱家近来小恙,准备做些药丸子吃一吃。”黄锦一脸高人模样。
几个小太监面面相觑,想笑又不敢,憋得面庞涨红。
随即,又有些担心。
黄公公人是真不错,待人和善也不严厉,几乎都没见他红过脸,整日乐呵呵的,在他手下做事,压力不能说没有,但真的不大。
“公公,药可不能乱吃,不若奴婢跑一趟太医院,以您的身份地位,以及皇上的宠信,这不算坏了规矩。”
“是呢,内阁大学士病了都可以请太医去瞧,他们可以,您这个内相就更可以了。”
黄锦一瞪眼:“少啰嗦,麻溜的,一个个的莫恃宠而骄!!”
“是,公公。”
难得见黄公公发脾气,几个小太监不敢再劝,只得在心里祈祷,愿这个好上司别给吃坏了身子。
黄锦一边回想着李青炼丹的场景,一边打开包裹,熟练地分拣药材。
丹药他李没品能炼,俺黄锦也能炼!
黄锦激情澎湃,雄心勃发。
想着待会儿皇上大吃一惊的表情,黄锦忍不住傻乐,眼睛都笑不见了……
内殿。
朱厚熜一人独处,双腿盘膝,双手搭在膝盖上,眼眸微阖,两手掐诀。
体内一股元气自腹中缓缓上升,肺腑经脉乃至全身都有股暖洋洋的感觉,这滋味儿,实在太美妙了。
整个人的精气神都处于绝对的最佳状态。
比劳累了一整日,舒舒服服睡了个踏实觉,醒来沐浴,再吃些温热可口的食物……还要好,好很多。
如若时刻都能如此,那可真是一桩美事啊……朱厚熜在心中感慨。
只是,想到丹药已然不多,他又不禁怅然。
李青是答应了再炼制丹药给他,可数量只有之前的十分之一,太少了。
朱厚熜暗暗决定,待李青这次回来,得好好向其讨教一下丹药之外的修行了,仙丹虽好,却不能足额供给,只能另辟新径。
不过,朱厚熜还是自信的,他还年轻,不过才刚及冠而已。
年轻人多少都有自命不凡的心理,更何况朱厚熜一个藩王出身,却入主大内做了皇帝。
这样的履历,哪能不膨胀?
朱厚熜美美想着,越想越开心……
忽然他皱了皱鼻子,缓缓睁开眼,扭头看向外殿,“什么味儿?”
嗅了嗅鼻子,味道更浓,就像……死老鼠被烧焦了一般,刺鼻且让人作呕。
朱厚熜悚然一惊,“难不成……乾清宫失火了?”
念及于此,他再也顾不上打坐了,猛地一下跳起身,连鞋子都顾不上穿了,只着雪白罗袜便往外跑……
刚跑到外殿,就见好大一只大脸猫正沮丧地挠着头,满脸懊恼之色,其面前是一个冒着黑灰烟气的丹炉,正是烧死老鼠的气味儿。
朱厚熜愣了愣,随即恍然,继而勃然大怒。
“黄锦!你在做什么!!”
黄锦一个激灵,猛回过头,见主子一脸怒容,不由得委屈又悲愤,苦着脸道:
“皇上,没想到那厮竟对奴婢藏了一手,可太没品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朱厚熜大跨步上前,气冲冲道,“朕还以为谁把这乾清宫点了呢,你个混账……”
说着,一把揪住黄锦耳朵,将他整个人都揪了起来。
“疼疼疼,奴婢错了,错了错了……”黄锦龇牙咧嘴,一边在心里狂骂李青。
~
“啊嚏~”李青揉了揉鼻子,有些纳闷儿。
李浩惊诧道:“青爷,你还会生病?”
“没,”李青挠挠头,咕哝道,“可能是哪个王八羔子念叨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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