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不知真假,心烦意乱,忽然回身一指,擎天向侧翻滚,藏身的巨石被劈成两半。
正在这时,阙修从远处飞奔而来,边跑边喊:“公子莫慌,老侯爷带着诸多护院马上赶来,你先将那厮拖住。”
黑衣人一听顿时慌乱,反手一指,阙修虽然法力尽失,但“血琉璃”威力还余些许,他中了一指,背上衣服撕成条状,却依旧健步如飞,黑衣人为之胆寒。
“包围他,别让他跑了!”阙修大喊道。黑衣人信心彻底瓦解,飞速闪身入林,不见踪影。
正午阳光明媚,空气燥热,阙修和擎天被绑在拴马桩上,阳光暴晒,大汗淋漓,衣衫已经湿透。时常有路过之人停下脚步,低声私语,都在猜测这两个奴才犯了什么事,在这里惩戒示众。
阙修恨声说道:“这个可恶的公子哥,恩将仇报,我们豁出命救他,却被捆在这里受辱,真是个混蛋小子!”
擎天的思绪却完全跑偏了,“你说这小子他爹是不是更厉害?那黑衣人听到他爹的名号立刻就逃了?”
“你还有心思想这些?是不是晒傻了?”
“他有言在先,我们输了比赛,理应受罚!”
“你真是个书呆子,死脑筋!”
正斗嘴时,两个家丁飞跑过来,为他们解开绳索,“二位,太阳晒得可舒坦?赶紧洗漱更衣,公子还有别的赏赐。”
天仙楼,京城最大的烟花之地,高阁之上花红柳绿,燕语莺声,来往恩客非富即贵,一掷千金,是极乐销魂之所。
阙修和擎天一身青衣小帽,缩在厅堂的角落,看着四位贵公子左搂右抱,你侬我侬,风月无边。阙修嗤之以鼻:“还自诩‘京城四俊’?我看叫四条淫虫最切贴。”
擎天被香气勾起馋虫,轻声叹气:“原想能吃顿美食,谁知只喝一肚子过堂风!”
说话时,内厅鼓乐声起,轻纱慢慢打开,一个少女甩流云袖,妙曼登场,仅仅几个媚眼飞过,诸多红颜黯然失色。
男人们的表情都冻结了,眼神追随翩翩的舞者,思绪早飞到九霄云外。擎天和阙修眼睛也直了,一脸不可思议。
一曲终了,少女飘然退去。厅里鸦雀无声,片刻爆出一片唏嘘声。“此女只应天上有,除去霓裳落凡尘……”李庆吟罢拍案而起:“如此美人,世间难寻,我定要一亲芳泽!”
李寻笑道:“殿下雅兴,与愚侄不谋而合,如此风流雅事,我可不相让啊!”
薛乃原急忙出面圆场:“既然大家互不相让,老规矩,每人出百金,赌一赌美人运如何?”
一会儿乐声再起,那少女换一身雪白的素衣,翩然而来,移莲步万福施礼,“小女子红玉见过几位公子!”
屈折暗自叹息:“如此冰清玉洁的美人,名字却俗了,可惜啊!”
其他三位早被勾走了魂,垂涎三尺,狠不得马上恶虎扑食,一亲芳泽。这时,乐声重起,少女一收水袖,风摆纤腰,轻旋长裙,如水中莲花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