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太阳刚刚升起,擂台前人山人海,挤满看热闹的人。老阙头挤进人群,想找个有利的位置。
这时有一名年轻弟子挤过来,向他施礼,“阙师爷,云隐师伯请您到前排观战。”
对这个陌生的称谓,他一辈子也没听过,老阙头一时间反应不过来。那弟子引领至擂台正前方,有一排太师椅,前面还摆放着果品茶点。
老阙头在云隐旁边坐下,一群人锦衣华服,唯有他粗布衣服,十分显眼。云隐欠身离座,抱拳施礼,“阙师叔一向安好!”
老阙头还礼,“您是首座弟子,我只是一下等家仆,师叔二字愧不敢当!”
“师叔与家师是同辈弟子,您虽干的粗活,但弟子藉并未削去,在下理应称呼您师叔!”
老阙头当然知道这从天而降的尊荣是何由来,于是他四平八稳坐好,浅啜香茶,静等好戏开场。
一声铜锣脆响,主持人健步登场,介绍完选手,阙修和荆瞿上场。老阙头注意到,主持人并未提到“余山派”三个字。
阙修穿黑黄相间的雷霆战衣,十分精干。荆瞿相比瘦小一些,眼神冷峻,气场相当强大。
“这荆瞿得峨眉派真传,近身搏击相当了得,似乎对令徒不利啊!”云隐在一旁言语试探。台上两人已经交手,拳脚一触即分,都是试探的招数,并未发大招。
“荆瞿的峨眉刺相当难缠,令徒可能难以应付。”
“我料想他不会出兵器。”老阙头回应。说话时,荆瞿忽然变招,他的掌心升起一股透明的粉末,遇风飞散,不知何意。
云隐轻叹:“没想到荆瞿这么快就使出绝招。细如微尘,绽若芳华,这‘尘香’很难防御!”话音未落,阙修的四周放射五彩的光芒,如烟花绽放,阙修遭到重击,咳出一口鲜血。
“‘尘香’厉害之处,是让对手吸入腹中,从内爆破,任你防御再高,也会受致命伤,令徒恐怕支撑不了多久了。”
老阙头面沉似水,声色不动。
擂台上阙修受到重创,腹内剧痛如刀割。他心念一动,就要亮出兵器,师父的话忽然在脑海中响起:那日你以兵器反弹重创薛凡,对手一定很忌惮,所以他肯定想以拳脚与你决胜负,这样你的高防才能派上用场,千万不能首先出兵器。
想到这,他就打消亮兵器的念头。这时,荆瞿忽然近身,身法极快,阙修的下腹连中几招,饶是他防高,也是胸中血海翻腾,差点呕出。
云隐点头称赞:“荆瞿利用身法,重击对手丹田,使其气血滞缓,功力无法发挥,真是高招啊!”
果然阙修身法更慢,再吃几记拳,又呕出一口鲜血。
台下看热闹的人欢声雷动,云隐见败局已定,轻声叹息,只有老阙头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这时阙修又中一拳,踉跄后退,已到擂台边缘。荆瞿凝十成功力,想一击将对手打下擂台。重拳到肉,一声闷响,阙修后退,并未摔下擂台,而是忽然出手,五指如鹰爪扣住他的手背。荆瞿一惊,抖手翻掌,想甩开他,但五指如铁钩,无法挣脱。
对这突然变故,众人都吃了一惊。说是迟那是快,阙修手腕一翻,荆瞿飞起,象沙包一样重重摔在台上,下面一片唏嘘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