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败如山倒!
短短一炷香的时间,十一位大武师巅峰境的匈奴,被柳将军无情击杀,武师境匈奴更是死伤近百。
终于,承受不住惨烈的伤亡,匈奴头领发出撤退的信号,转瞬间如潮水般退走,而仅剩一两百人的守城将士们,无力追杀,任由他们离去。
……
城主府。
城主同副统领的战斗,还在继续。
“哈哈哈,城主大人,想不到也有被我压着打的时候吧?”副统领时不时发出两声长啸,一方面对城主展开心理攻势,一方面也确实表述自己的心情。
他从未想过,能有一天可以同城主畅酣淋漓的大战一场,更未想过,在季真的辅助下,居然略微压制城主一头。
虽然,这一点压制,不足以将之击败,但至少可以将之牢牢拖住,使其完全没有精力操控官印,也就无法激活宗器的真正威力。
这样,几方配合之下,匈奴大军,应该很快就能攻破城门,到时候,他一个始终屈居柳将军之下的副统领,不但可以赶上柳将军,甚至还可以接过官印,成为新一任城主,统御一方。
想想操纵一方宗器,那得多么威风,掌握一城百姓生死,又是多么恣意,副统领大人,已经有些得意的飘飘然。
就在这个时候,远处天空突然窜起一支穿云箭,亮起一束闪亮的烟花,副统领大人不禁觉得甚是应景,恰巧给他道喜庆贺。
却不知,始终身处其后的季真,目光轻瞥烟花,然后手掌微微一顿,“唰”的一下,合起手中的折扇,而那一缕始终牵附在副统领身后的文曲星力细丝,也随之折断。
犹然未觉的副统领大人,仍兴致高昂的冲向城主大人,而城主大人,则是一言不发,冷哼中,怒发冲冠,长戟呼啸。
噗!
只一招,长戟截断长刀,狠狠地插入血肉。
“你…”
直到这一刻,副统领大人,这才万念俱灰,一脸呆滞的缓慢转头,想要怒骂季真。
可是,脑袋刚刚转动一半,随着长戟被抽离,便双眼一黑,栽倒在地。
“季真,你的所有阴谋到此结束了,速速束手就擒,等待朝廷的制裁吧!”城主大人很想一并将这罪魁祸首斩杀当场,但他必须给这次的动乱一个合理的交代,他只能将季真绳之以法,交给朝廷发落。
然而,季真却是神情自若,甚至表情都没有任何变化,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笑容,配合他那书生特有的气质,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自始至终,他就站在那里,未曾挪动半步,只是手中的折扇,从摇曳变成了折合,就像真的只是一个看客而已。
见状,城主不禁眉头紧蹙,明明已经破除了他的阴谋,可是这家伙不但没有事的样子,而且刚才有一瞬间,他分明捕捉到这家伙的一丝眼神变化。
那里有着阴翳的黑暗一闪而过,夹带着些许大功告成的喜悦!
不应该是失落,或者懊恼吗?为何会是这样?
刚才那一支穿云箭,分明是有人向这家伙通风报信,而宗器又没有任何破损,应该是柳将军大获全胜,击退了匈奴大军。
可是,这家伙不但不逃走,还一脸喜悦的样子,难道自始至终他的目的,就不是攻破城门?
那他到底有着怎样的阴谋?这一刻,城主大人对季真有了真正的怯意,仿似站在那里的不是一位任人拿捏的书生,而是隐藏在黑暗角落,随时等待蛰人而噬的阴冷毒蛇。
这时,季真终于开口,“城主大人,本官何罪之有?”
“你…”
城主顿时语塞,是啊,他何罪之有,一切的一切,都是自己等人的臆测,完全没有任何证据。
“倒是城主大人您,无故杀害您的部下,是不是应该给朝廷一个交代?”季真倒是反咬一口。
“哼!你助这赵狗阻我出城杀敌,反倒倒打一耙,究竟是何居心?”城主怒不可遏,这季真还真会颠倒黑白。
然而季真只是轻轻一笑,向前轻迈几步,“杀敌?杀什么敌?我只知道,副统领大人不过是想借我的力量,与您切磋武艺,不想您居然痛下杀手,我倒是要问问您,究竟是何居心?”
“哼!巧舌如簧,这城内骚乱四起,城外杀声震天,你居然说不知道敌人入侵,还是说,他们对于你来说,根本就不是敌人?”城主此时,知道这季真不可能承认,而且也确实没有任何证据,只能期望激他就范。
“呵!看来是我高看了您!”季真冷笑,也不知是意有所指,还是故意岔开话题,“本官向来铁面无私,您的所作所为,本官定会如实上报朝廷!”
“你…”
城主想要发火,可是季真却直接转身离去。
……
大战结束,官兵没有欢庆,百姓没有喝彩,全都投入到家园的整饬和建设当中。
第一天,清扫战场,安葬牺牲官兵和百姓,抚恤遇难家属。
余步,则是买了一大袋粔籹,到约定的山谷,等候童小叶兄妹二人,却无功而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