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同不相为谋,崔明清不可能一直留在那里被羞辱,离开了桃花林之后,脸色不是很好。
“大哥,我们上一次就应该弄一次狠的,杀一个屠户,实在是太便宜了。”
崔明远恶狠狠地在崔明清的耳边说道,上一次张屠户的事情就是他做的。
崔明清摇摇头,回答道:“两年多了,短短两年的时间,真的能够改变一个人吗?”
崔明远不知道自己的大哥说的是什么意思,“大哥你是觉得柴绍此人变了?”
“是啊,变了,变得更加聪明,更加让人难以对付了。”
崔明远也是点点头,毕竟以前的柴绍只是一个武将,做什么事情大多都不会过脑子。
就是凭着柴家营造的名声,什么行侠仗义,少年便以任侠之名而传播关中。
这些都不是给柴绍塑金身,在世家之中,这是再正常不过了。
但是突然之间,柴绍不仅仅能够在命案之中脱身而出,还能够写出经典的好诗,更能说出那一番话,今日之后,柴绍的名声又将传遍关中了。
“柴绍此人,我们不易得罪的太过了,张屠户的事情,一定要把尾巴弄干净了,不能让柴家或者是李家查到了我们头上。”
崔明清想了一会儿,就对弟弟崔明远吩咐道。
崔明远有一些不满地问道:“大哥,我们为什么要忍,他刚刚可是当众羞辱我们啊?”
“为什么?现如今的局势很难看明,陛下昏庸,重用宇文化及这样的老贼,迟早会被这老贼害死。
到时候,各路义军诸侯势力开始逐鹿中原,谁输谁赢,谁能够坐拥天下,还说不定呀。”
崔明清背着手,站在高台上远望着远处的景色,那神色就像是看到了未来,看到了以后的乱世纷争。
“大哥,你的意思是,柴家?”
崔明清瑶瑶头,然后崔明远就知道是谁了,想一想,这家还真的会有可能。
柴绍和李三娘还想着要找到那个杀了张屠户的幕后之人,却不想,他们刚刚和这个人擦肩而过。
俗话说:知人知面不知心。
不管是在什么时候,当一个人对着你笑,其实可能并不是真诚的笑。
还有一句话叫做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柴绍自春游之后,又宅在家,不是打纸牌就是练武。
外面已经把他在大慈恩寺写的两首诗,传的沸沸扬扬。
同时,也对柴绍说的那番话,也是议论纷纷。
有支持的,觉得柴绍为国为民,有着卫霍之志,是大丈夫一个,世间好男儿。
这些人里面武将居多,还有一些明白柴绍所说的道理的,也知道,柴绍所说诗歌乃是小道的意思。
毕竟舞文弄墨只不过是闲情野志,在这个百姓哀声遍野,义军遍起的时代,作诗并不能当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