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苏氏见到自己儿子的那一刻,兴奋地直接哭了出来。
骨仪见此,直接对着外面的人说道:“带张屠户之子!”
两个捕役立即走上前,从别人手中抱过张屠户之子,然后交给了堂上的张苏氏。
张苏氏抱着自己的儿子,在他身上摸了一番,看看有没有受伤之类的,然后就抱着哭。
张志看到自己的娘亲抱着他哭,立即伸出手,把张苏氏的眼泪擦掉,一边擦,一边说道:“娘亲不哭,坏人已经被抓住了。”
然后又对柴绍欢喜地叫道:“娘亲,好人叔叔在这里呢,他会保护我们的,是不是?
所以你不能哭,你哭了,我也伤心。”
张苏氏立即抹了一下自己的眼泪,高兴地说道:“不哭,不哭,我们都不哭,有好人叔叔在这里,我们不会有事的。”
然后就对柴绍跪着说道:“柴公子,是民妇不好,为了小志,我只能这么做了,还请柴公子原谅。”
柴绍想要扶起张苏氏,但是又一想到,这个时候可是讲究男女授受不亲,所以就说道:“快起来,没事了就好,没事了就好,现在也只有你能证明一下我的清白,事情到底是如何,你向骨大人说明吧。”
张苏氏放下了张志,然后对着骨仪解释道:“大人,民妇刚刚的作证说词都是被别人逼着说出来的,他们绑架了民妇的儿子,逼迫民妇前来做假证,民妇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啪!”
骨仪拍了一下桌子,然后愤怒道:“这天子脚下,皇城之内,竟有人陷害忠良,滥杀无辜,栽赃陷害,不可饶恕!
张苏氏,把你所知的一切,都完完整整地说出来!”
骨仪在柴绍自辩的时候,就知道这件事情可能是别人陷害柴绍的,所以有心想要查处真凶,严厉惩罚其幕后之人。
但是其后被张苏氏那一番证词给打乱了,只好准备把柴绍交由大理寺,让大理寺来查案,也就是把锅甩给了大理寺的人。
在官场上混了这么多年,骨仪虽然心有正义,但是却也被磨得差不多了,有些人并不是一个京兆伊就能够得罪的。
不过现在张苏氏突然反过来,证明柴绍是清白的,这一切都是别人的指示,倒是让他又有了想要查出真凶的想法了。
“民妇今日本来是在家编制花灯,想要赚一些钱财补贴家用,但是没有想到有人突然闯了进来。
这些人手拿凶器,直接控制住了民妇和小志,然后让民妇一会儿前来府衙鸣冤。
说民妇之夫在今晚要去找柴公子理论,只要一口咬定这件事情,坐实柴公子杀了民妇之夫的罪,他们就放了小志。
还请大人为民妇做主,找出杀害民妇之夫君,还要绑架威胁民妇的真凶,还柴公子一个公道,还民妇之夫一个公道!”
骨仪摸着自己的胡子,然后说道:“刚刚本官见到一人抱着张屠户之子,来人,传此人上前问话!”
柴绍并没有见到过此人,不过从李三娘的神情看来,此人定然也是李家的人,只不过一般不会在明处。
“草民刘韬见过大人,见过公子。”
骨仪对着刘韬问道:“你可否把解救张志的过程叙述一遍?”
“善,我乃李家门客,今夜本来负责护卫李家宅院,然后接到小姐传信,吩咐草民前去张屠户家,解救一个五岁之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