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江帜舟的这句话,管家的思绪也开始变得发散起来,那场火来的确实是蹊跷,只不过是因为没有造成太大损失,并且又遇到了接踵而来的新麻烦,这才被暂时忽视了。
现在江帜舟和陈盼旧事重提,倒是提醒他想起一桩旧事,一件从未想过要提及的旧事。
“您在想什么?”江帜舟敏锐的察觉到管家有所隐瞒,目光锐利的看了过去。
管家从回忆中醒过神:“我在想江董事长的保险箱。”
“应该没有放在银行吧?”江帜舟跟这个生父不甚亲近,了解更是少之又少,但血缘的力量是如此奇妙,他轻而易举的就猜到了江城海的打算。
陈盼若有所思:“肯定没有,如果他放了,就凭秦女士翻箱倒柜的那个劲儿,一定早就发现了,哪里还用得着等到现在?”
话糙理不糙,秦霜当初就为了找遗嘱,而把跟江城海有关系的人都找了个遍,要是他的保险柜在银行里,根本不可能藏得住。
管家默认了他们的猜测,只说:“或许你们可以去他的办公室里看看。”
江城海生前最信任的人就是他,但即便如此,他也并非完全了解这个雇主,只能凭着经验略给些提示,至于猜测准不准,可就不好说了。
两人驱车赶往江氏,因为迟早要再来,所以坦坦荡荡的走了进去。
相比之下,倒是路过的其他人不太自在,目光一个劲儿的往他们身上落,一副想提问又不好意思开口的别扭模样。
程律师心事重重的从办公室里出来,因为一直在想事情,所以进电梯的时候压根没注意到里面还有什么人。
陈盼和江帜舟一直对他有所怀疑,这时见他自己撞进来,对视一眼后谁也没吭声,直到电梯门关上,这才出声搭话:“程先生,真是好久不见啊。”
程律师一个激灵回过神,目光中盛满了恐惧,不过也就是一瞬间而已,因为他很快就整理好情绪,客客气气的说:“是啊,你们来谈合作么?还是找人?”
“都不是。”陈盼心里没鬼,见他说话避重就轻,主动询问,“江承平呢?”
程律师答的言简意赅:“在开会呢。”
如果可以的话,他真想就这么飞上去,但电梯的速度实在太慢了,这让他忐忑不安到了指尖都开始发抖的地步。
就是这么个小动作,吸引了江帜舟的目光,他是个心细如发的人,至今还记得在公寓监控里看到的内容,当即以看手机为掩饰,给李秘书发了讯息,
李秘书在公司里百无聊赖,除了坐在办公室里充当传话筒外几乎没什么事可做,这时自然特别的积极,很快就联络公寓那边的物业负责人,把监控录像又给翻了出来。
因为那晚出了事的缘故,相关录像一直被保存的很好,这会儿毫不费劲的就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