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晓得心疼她了,李歆上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这天气也开始冷了,她睡得猪一样,被窝儿也暖和了,娘,你就安心去睡吧,对了,父皇那儿你不用担心啊,希希姑娘会照顾他的,你就踏实地睡,别放心不下他。”
这个坏小孩,说得让我心里又刺痛了起来。
“回来。”我叫住他:“你给我说清楚。”
他坏坏一笑:“说什么啊?”
“你心里知道。”
风吹来,他有些不耐烦地说:“娘,你们也不知要闹到什么时候,别怪我没有说你啊,父皇可也是风度不减多年,宫里多的是年轻貌美的女子,要代替你是很正常的事,到时你可别哭,你们的事儿子我可也不掺合,一个皇上有很多的女人,再正常不过了。”
“行啊你李歆上,连娘也教训起来了。”
“娘,我这是提醒。不聊了,真的晚了,今儿个可把我累着了。”
跑到对面去敲门:“西泠,开门。”
西泠没有什么声音,静悄悄的就像不在一样。
“杜西泠,开门。”他大声地叫着。
我倒是不进去了,站在门口看着这出好戏。
那丫头刚才还没有睡着呢,刚李歆上的话都让她听了去。
一个连娘也敢负的人,就要让他试试踢到铁板的味道。
他不耐烦地踢二脚:“杜西泠,你长得性了哦,居然不开门。”
“西泠啊,你可也听到了,李歆上是怎么说的,做了皇上只有一个女人,那是不可能的事,你看着办吧,这事娘可不逼你。”
“娘,有你这么说的吗?”
“我才不管你了,我要去睡了。”关上门,不再理会那小俩口。
可是想着他的话,心里有些难受着。
李栖墨居然留希希在宫里过夜了。
第二天醒来,看到西泠门前有脚印子。
她起来也是一夜没有睡好,眼里淡淡的怨恨是有的。
我给她撑腰:“西泠,别难受儿,是该给他点颜色看看。”
她轻叹气:“娘,我没事儿,今天的天气不错,居说还有状元爷游湖,让京城的人看看,我们也去看热闹吧。”
“好啊。”反正是闲来无事,出去散散心也是比较好的。
天气晴好,秋高气爽。
运河二边满满挤着看热闹的人,河上更是热闹非凡,有小船的坐小船,一时之间劲儿可真了不得。
和西式泠坐在靠河边的雅座上,随意地剥着花生瓜子,听小曲儿,人生得意尽须欢啊。
“小姐,这是对方爷请你们喝的酒,上好的桂花酿。”
我转头一看,欣喜地叫:“云净,是你小子啊。”
他走过来,翩然风采不减当年:“什么小子啊,都一把年纪了。”
“呵呵,你还一把年纪,我才是老了,来,一块儿坐下喝二杯。”
他坐下,乐呵呵地说:“我得了个千金女儿。”
“恭喜恭喜。”各有各的人生了。
他优雅地落座,望了眼窗外:“你怎么不去就近看热闹,你看,皇上不是在哪儿吗?”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出去,还真是啊。
老不死的李栖墨,带着个小姑娘游湖,还喜滋滋地指点着二岸的光景告诉她呢。
希希姑娘的风采,如此的美好。
心里更加的不是滋味儿,看着,气得想砸桌子。
“娘。”西泠小声地叫了一声。
我冷静地说:“我没事。”
“皇上身边的小姑妨,可长得真不错,年轻呢。”
“云净,你这是刺我来着是不是?”白他一眼,他是存心的。
他就笑:“你倒是没有以前的恶胆了。”
我站起来,倒了杯酒就喝:“你等着瞧,云净,你看着,老娘还是好样儿的。”
爬窗,然后跳了下去。
可是真他令堂的痛,这里船大多了,跳下去不是只有水的,还会扎到头的。痛得我倒吸了一口气,在众多人的目瞪口呆中潜下水去,游到李栖墨的那船上。
他没拉我一把了,就那样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看什么看。”我凶悍地瞪了那个小姑娘一眼。
爬了上去,就站在他的面前,冷冷地看着他说:“李栖墨,你说,你是要她还是要我。”
他沉默了,他什么也不说。
“她是谁啊?”希希大眼睛闪着:“皇上,她是谁啊?”
“她不是谁。”他淡淡地说:“与朕无相关的人而已。”
好啊,现在我是与他无相关的人。
我很冷静地问他:“是不是真要斗气,斗到无可转弯的地步,现在让她离开,我讨厌看到你身边有别的女人。”
“你谁啊?你凭什么对皇上这么凶?”希希挡在他的面前,仰高头对着我说。
“我是谁与你无管,最好给我闪远一点。”酸啊,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