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着……”
他没说完就让我给打断了,翻了个白眼有些无奈说:“不许和他多说话,不许打打闹闹,不许说一些太那啥的话,我都记着了好不好。”
“记得着才怪,不得闯祸就好了。”他挥挥手,让我去。
一下就跑到襄王那儿,得意地跟他说:“你猜,我收到了多少红包,等我眼睛好了,我又再生孩子,一准不会吃亏。”
他有些傻眼地看着我:“你还要再生啊,那我不是一直会很吃亏。”
“你可以多找几个女人一起生,一年顶我好几年呢。”
他一戳我:“小心我揍你。”
“说真的啊,你也老大不小了,就算现在皇上再不催你,要是有喜欢的,也不要再犹豫了,赶紧娶了再说吧,若不然等太后回来,第一个想的就是你的亲事,到时不管你喜不喜欢,直接押了你就进洞房。”红帕子一掀,到时就怕你笑不起来了。
他苦涩涩地一笑:“没遇上。”
“你不能把时间总用在事儿上面,私人的问题也要解决一下,有好感,你就要努力去了解,了解才能喜欢一个人,知道吗?”
他抬眼看着我,那抹苦涩,还能看得清楚,可是他却说:“知道的,也会这样去做的。”
我拍拍他的肩:“这样就对了,以后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啊,人家说长嫂如母,我不介意让人说老一点的。”
他瞪着我的爪子:“本王很介意。”
嘿嘿,小气鬼,一点便宜也不让我占占。
不过要是做太后那样的母,得了,我还做不来,有些便宜是占不得的。
别人跟前放的是酒,我跟前放的却是水。
水过三杯,有些幽怨的望着首位上的那个男人,他的身边端坐着一个女人,那是他的皇后,曾经那个位子是我的,可是我放弃了。
他并不喜欢现在这个皇后,他说如果再给我坐在他的身边,我不有再逃,心里仍然是暖暖的,后宫佳丽如此之多,而我如此知道你心中只有我一个,那胜过于你给我很多很多的地位了。
傅润芝现在不管再打扮得如何的小家碧玉,昂或是如何的柔弱,他也不会多看一眼,你就算是再枉费心机那又如何呢?
而今我们心意相通着,你再也挑拔不了什么。
那信我想就是傅润芝写的,小蝈蝈在中间做人做鬼也罢,也是过去的了。曾经我对她也很好,从来不把钱财放在眼里,任由她取用,可是不是赐给她的,她终归是没那样的胆子,太后娘娘以前曾赏过君如玉一双玉镯子,也是名贵之物,她死后盘查一些东西,却发现那玉镯子失踪了,自有人去查这事,玉镯子被丢在太液湖的冰面上,那晚上有人看到小蝈蝈在那儿。
扔摆玉镯就是做贼民虚,君如玉已经死了,很多的事我并不想牵出来说。
我却知道出卖我的人是谁,那李栖墨给我的金镯子一定是小蝈蝈给君如玉的,我的消息,我和莫离的一切,也是她给说给傅润芝听的。
傅润芝如此的了解我,如果我要了解一个人,只要下了心思也是可以明白的。
那些书信虽然仿着我与莫离的笔迹,可是一笔一划中,你却学得不精细,傅润芝的手腕无力,写出来的字,如果细细去推敲,哪有我的字来得傲气,她但凡写到钩的时候,那尾端都是尖尖细细得紧。
越是热闹越是团圆,心里就越会想到莫离。
过年了莫离,我又要长大一岁了,我真的学会了很多。
我也知道为什么你要将我推给皇上,推到这个凉薄的后宫了,帝王燕是注定的。
一把抢了襄王的酒,仰头喝了一杯,看着诧然的他,我笑笑:“很久没有喝酒了,想试试酒的味道。”
“我哥会说我的。”他来抢回杯子。
“怕死么,襄王。”
“不知你想什么,我哥越发宠着你,你就越发没边儿了,酒是你现在能喝的么,一会要是酒气上来看不见了,我便拍手叫好了。”
你个白菜头,如今出落得越发有出息了啊。
酒入愁肠,愁更愁。
很久没有梦到你了,是不是因为我离你,越来越远了。
很久没有你的消息了,是不是我们真的会永远都没有消息。
人很多,心很苦,我站了起来:“襄王,我去方便一下。”
他嫌恶:“你去便去,还要跟我说一声。”
“什么态度。”一敲他的头:“得对我尊敬一些,一会儿让宫女给你送礼物过去。”可别黑了一张脸,哈哈。
笑着拖着有些沉重的步子出了去,槿色照顾着歆上,身边只有二个宫女亦步亦趋地跟随着。
红红的灯笼在冷风里狂肆地飞舞着,乱了一地的碎光。
我去解手,静静地靠在廊柱上望着那远处的黑暗。
这里越亮,暗处越暗。
一抹淡淡的香味,从角落那儿吹来,如此的熟悉,熟悉得让我颤抖着。
我踮着脚尖儿,让宫女守在原地别跟来,伸手故作轻快地想要去抓住那灯片一片,慢慢到了角落。
心跳如雷,那香味越来越浓,远了就像他的,近了不像。
是你么?我双手抓成了拳,指尖掐着手心,如此的痛疼着。
可是一转弯,看到的却不是他,而是一个宫女,手里拿着一柱香,那香烧出来的味道如此的浓浓。
“你来了。”她看到我,居然一笑,冷冷的笑意如同这冰雪的温度一般。
我警戒地看着她:“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