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乖乖回去,将他所有的衣服,床单什么的都搬出来洗净,然后将我的东西都毁的毁,烧的烧,将那些草蛐蛐儿都丢了,就当我从来没有存在过,你就当我恨你为别的女人失魂落魄生气地跑走了,做好饭,将你的东西都再次摆回属于你的房里,将我弄乱的书,一本一本地放好,为了表示我的生气,我拿刀劈了不少的木槿花,你最爱的木槿花。这样你才不会想我为什么不见了,你会认为我腻了你而离开。
只带着些许的银子跑到巷子口去坐着,等着别人来接我。
“小姐请上车。”一辆马车在我面前停了下来。
我尖声地叫:“谁说我要走了,不是给我二天时间吗?”
“哦。”来人便不说话,又上了马车赶着要走。
我深呼吸一口气,回首看看那幽长的巷子,有些无力地说:“我走吧。”迟早都要走,越是留恋越是难过。
我洒脱地跳上了马车,钻进去却是要掀开窗帘子看,那属于我们的家,越来越遥远,有点朦胧,有点湿湿的,再模糊得什么也看不清了。
明明这个家,我就是闭着眼睛我也知道是什么样的,可是真当要离去,蓦然要紧记,忽然我就不知道它该是什么样儿的了。
于是越发的探出身子去看,怎只记得迷糊糊的了。
马车越来越远,终归是什么也看不见了。
我也坚强地擦净泪,端正地坐着。
这路,是以后的,是未知的,可是我不怕。
我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莫天爱,马车从宽大的街上过,衣香影鬓,热闹之后便又是安静的地方,马车轮子辗过青石板的声音,有些落寞寞的。
车停下,前面的人说:“小姐,宫到了,进了这个宫,你就不是小姐了,你要记住你自个的身份,你是一个奴才,是永敬宫里的宫女,皇上的话,你得谨记在心里。”
大红宫门开了,那声音就像是砍木头一样难听。
进了这个宫,就没得自由了,可也是我心甘情愿走进去的。
跳下了马车,我自个跨了进去。
没有后悔,也没有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