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心翼翼地陪着他聊天,真的很没有意思,得时时刻刻注意着皇上老儿会不会生气,还得观察他的神色有没有发怒和不高兴的趋势,街坊的人说女人生孩子是最累人的事,可是我觉得跟皇上说话,应该比女人生孩子还要累,这是坐在棺材上晃脚儿的事。
雨真的停了,绿草让这雨一洗,净绿得紧。
他走了出去深呼吸着这空气,心情是十分的好:“把你这风筝放上去,朕还没有看过这般大的风筝呢。”
“那个,皇上,我跟你商量件事成吗?如果这风筝我放上去了,那你答应我件事。”他老看起来心情似乎不错,是可以得寸进些尺的。
他垂下眼眸看我,黑眸滑过一抹狡黠的笑大方地说:“好。”
他捏着一根竹片还给我,我才摸到边边儿,就眼尖地看到他的指在竹片里使力,然后一折,活生生地在我面前将横过去的风筝骨给折断,还是笑意盈然地说:“你放上去,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
我气得想咬他,咬死他。
这断了主骨的风筝,就算是我借力也放不上天去的,郁闷地将风筝往草地上一丢,再踩上二脚,闷闷地说:“不放了。”
他微笑,很和善地说:“真不放了,可是朕都答应你了,应允未知的事朕一般不做的,今儿个就算朕行思有偏差,错过这个机会你就别后悔了。”
这一说,我还真有点儿不舍,要是明儿个他又说给莫离一个媳妇儿那怎么办。
我看着那不算岖陡的草坪,一直到山脚下,说远不远,说近不近,计又上心头,我总有可以羸你的。
你可以卑鄙,我也可以无耻。
我转过头去笑眯眯地和他说:“皇上,你有没有试过脱了鞋在草地上跑过,很舒服的哦。要不我们来比试比试,看谁先到山脚下,输的人答应羸的人一件事。当然皇上是尊贵的身份,我会假装让你羸的。”
于是我就行诱惑之事,脱了自已的鞋子别在腰间,脚丫子踩在草地上,蹦啊跳的,再舒坦地说:“真是舒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