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头,可是我看的并不是他,而是门口。
门一开,一身淡白衣服的衣服衬不去向莫离脸上那淡淡的疲困和眼窝下的淡黄,他一进来药味就扑鼻,原来他是去抓药了,倒是回来得很快,我皱着眉头去挟小菜配粥吃。
“别吃这个。”一进来就管我,抓着我的手不许我去夹那小菜。
“粥很苦。”要不然我为什么叫小蛐蛐给我弄点辣辣咸咸的菜。
“你是向莫离?”傅老爷问他。
“是。”他微笑。
傅家老爷一副正人君子一样说:“我是天爱的爹。”
“我娘我爹早死了。”我嘲笑地看着他,看得他老脸布满了尴尬再变得红透了。
那向莫离也没有把自个看成什么来教导我,只是伸手摸摸我的额头:“不热了,你体质不错,吃过粥就上药吧。”
“天爱,我言尽于此,但我希望你能去跟你姐姐说清楚。”傅老爷觉得很丢脸,丢下一句话便离开。
向莫离也不问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坐在桌子边搅和着药,耐心地等我吃完粥便过来给我上药。
他指尖滑过我肩胛处的骨头,低低地问我:“还痛吗?”
我说:“不痛。”
他指尖轻轻地给我揉了揉那微微突起的骨头,暖暖的指尖,竟然让我有一瞬间的迷糊,那是曾经的旧伤,让傅姥姥当狗一样地打,我死不低头,她打得我骨头都突出来,吓得傅润芝捂着嘴巴在门边一直哭着。
很久很久的伤了,久得我都想不起那年那月那日,可如今他的指尖,轻轻地给我揉着,我忽觉得好痛好痛。
一低肩头滑开他的手,我不满地瞪着他:“向莫离,你是在占我便宜吗?”
他只是微微地一笑,眼里心着些许的怜惜,又细心地给我的头上药。
上完药我站起来:“谢了向莫离。”
“你要去哪?”他拉住我的手:“伤没有好,哪也不许去。”
“可笑,你以为你是谁,你管得着我啊,我爱去哪里要你管。”我可不想连累小蛐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