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念馆里一个智灵都没有遇到,荀复还以为这个地方不会再有智灵了。
没想到,还能见着一个。
荀复走了过去,在一块碎石旁边蹲了下来。
看到智灵本体后,荀复微微错愕了一阵。
“你怎么会在这里?”荀复问道。
“我第二遍逛太平洋回到这里时,发现海港那里多了一只饺子,就好奇走近看看。”
智灵说道。
“没想到,一个台风过来,直接把我扑到了岸上。兜兜转转,就被扔到这山坡上来了。”
可能是后来这段遭遇太过无耐糟心,智灵说到后面长长地唉了一声。
不过荀复倒是觉得有趣了,“你太平洋都逛了两圈了,真的假的?”
要说专业轮船,在太平洋上转圈还正常。
这一块半米长的木棒,在海水里不会腐烂?
而且还能历经各种海浪,最后安全回来?
“你不记得了?”
面对荀复质疑,智灵没有生气,反倒疑惑地看着荀复。
“记得什么?”
“算了。”
智灵摇摇头,不打算继续这个话题。
“你把我的本体送回海里吧,最近海上有大型活动,去晚了可就要错过了。”
“好。”
荀复拿起小木棒,捧在手心里。
沉的很有份量。
海边离这里就一两公里的路,走路过去也用不了多久的时间。
喊了一声,摘野花的季言很快跑了过来。
“复哥哥,你看我摘的花好看吗?”季言拿着手中的小花在荀复面前晃了晃,才现荀复的东西,惊道,“咦,致远?”
“嗯,致远。”荀复点头。
这一小截有两个拳头粗的木头,是一个旗杆的杆顶。
上好的红楠木,在海里漂泊了120前,也依旧完好。
旗杆的表面已经被磨损浸泡地光滑,看起来就是一根不起眼的棍子。
不过智灵身上的两个篆字,明明白白地记录着它的身份:
致远!
当年邓公驾着致远撞向倭寇,悲壮猛列。
船体在当年带着硝烟沉海,直到前几年才被打捞出来。
而这失去了大半身的杆顶,便从此在大洋中沉浮,日日夜夜。
在六十年前,杆顶顺着洋流回来过一次。
如今,这是第二次回来。
“等等。”
杆灵说了一阵自己的奇遇后,突然叫住荀复。
“怎么了?”
“刚才在我的本体身边,有没有看到一块小牌子?”
“牌子?”
幸好还没有怎么走远,荀复和季言赶紧跑回原地。
山坡上不少杂草,两人在碎石堆旁边找了好一阵,终于,荀复从一处杂草丛里找到了一块小牌子。
“是这个吗?”荀复问道。
“嗯,就是这个。”杆灵喜出望外。
“18年前我从南海经过时,碰到的它。虽然它还没有衍生出智灵,但想着我们都是一样的,而且以后可以有个伴,就把它卡在我的一条裂缝里一起走了。”
“还好它没有掉到很远,不然就难找了。”
牌子是一种很特殊的材质,是一种很有韧劲的钢材,大概三分之一手掌大小。
虽然只是在海上漂了18年,但这块牌子的腐蚀程度比旗杆还要严重。
旗杆现在有智灵记录着自己的身份,可这小牌子要是再腐蚀下去,又不能衍生智灵的话,以后就难知道它的身份了。
荀复用手擦了擦小牌子上的污迹,发现牌子上有凹凸,当下叫季言把随身带的水拿过来清洗。
这肯定是一种钢印,记录这个牌子身份的钢印。
大概洗了五分钟,虽然经过海水的多少腐蚀,钢印有所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