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功想起那天床单上红艳艳的花,就觉得这流血的女人一定特别疼吧,毕竟他是个练家子,喝醉了酒横冲直撞的,肯定不如清醒的时候有绅士风度。
所以那天曲蔓蔓哭着找过来,他也有印象昨晚他俩在一块儿,套房里也没别人了,隔壁卧室他也去看过,确实也有欢爱的痕迹,只是没有落红。
他当时抱着曲蔓蔓一个劲道歉。
曲蔓蔓也是得理不饶人,一个劲谴责他,谴责了许久。
当天中午曲蔓蔓有舞蹈排练,还要去隔壁城市的军区慰问演出,演出团的成员全都走了,只有她还在盛京。
泽功给她买机票,她不肯。
泽功给她买火车票,她也不肯。
她哭着说来不及了,就一个劲地哭,往死里哭。泽功那会儿正是内疚的时候,也心疼她,还专门给她当司机,亲自开了六百多公里的车,把人平平安安送了过去,歇了不到半个小时,又跟个傻逼似的一个人开了六百多
公里的车赶回来处理工作。
回想那段时光,泽功都想抽自己,怎么就那么蠢,没有查一查监控呢?
“你去曲大人家里说明一下情况吧。”
泽功整个人面色苍白,大脑有些不够用。跟聂科说完这一句,他察觉到聂科的恐惧与慌张,温声道:“我跟曲蔓蔓刚分手,你不要有心理负担。哦对了,你要是要这个孩子的话,最好快点赶过去,因为明天一早,
曲大人会带着她去做人流手术,好像医生都安排好了。”
聂科愣住:“你们……”泽功:“性格不合,分了。在你来跟我解释之前就分了。另外,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蔓蔓还是不错的,就是年纪小了点,除了牵手,拥抱,我连吻都没吻过她,你不要
有心里负担。”
聂科哗地起身:“首长,那我去曲大人家里了。”
他说着,转身就跑。
跑到院门口,泽功忽然拔起而起,冲过去喊着:“站住!”
聂科回头:“首长?”
泽功问:“那个从我房间里出来的姑娘,你知道她是谁吗?”
聂科面色黯然了几分。
他紧张地解释着:“那是曲蔓蔓在b市的表姐,慕云霓,我本想追求她的。
那天我以为我喝多了,睡得是她,早上起来吓得我直接跑了,但是我不是不负责任,而是跑去买事后避孕的药去了。等我跑回来的时候,又不太敢面对她,我怕她不喜欢我,我就先去问前台,有没有见到一个穿黄色外套的很漂亮的女孩子出来,前台说刚走三分钟,又把她离开招待所的
监控给我看,我这才走了。”
泽功头大了:“慕云霓?b市?还有别的线索吗?”
聂科心知泽功肯定要去找慕云霓,便尽量把知道的都说清楚:“有,她在b市经营了一家画廊,叫做黛歌,好像是祖传的画廊,那个商铺还是政府送给他们家的。
她还有混血的血统,好像在国外还有什么亲戚。
她跟曲蔓蔓也是亲戚,曲蔓蔓的妈妈是她表姑,好像表了好几表,也不是太亲。
哦,她当时是在盛京市开画展的,晚上顺便过来看曲蔓蔓的演出,我们吃饭叫了她一起,不过她没跟您坐一桌,你可能没发现她。
她是个很有名的画家,开完画展她就回去了。她一直没联系我,我以为她不喜欢我,也觉得她有点高不可攀,我就、我就因此失恋,郁闷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