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纪安歌心里拔凉拔凉的,这么落魄的人,能挡得住宋芝雅那一关吗?
纪安歌苦大仇深的看着那双布鞋,仿佛它上面有什么暗藏的玄机。
可左看看又看看,布鞋仍然是满是污垢,上面还破了好几个洞,隐隐还能见到里面活跃的脚趾兄弟,纪安歌得出的判断就是这双鞋的主人很……穷,而且可能……还不讲卫生……
甚至可能是路边乞讨为生的乞丐。
老天,这就是你的安排吗?
纪安歌虽然会履行承诺,但是纪家那关怎么过?光是想象,仿佛就能听到宋芝雅的嘲笑声,甩了甩头,管不了那么多了,好歹人是找到了。
正当纪安歌回过神,准备娶求婚时,她惊诧地揉了揉眼睛,那双布鞋……不见了!
纪安歌生怕人跑远了,忙从墙角窜出来。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条街的人都消失了大半,仿佛刚才看到的鞋子只是她的幻觉,离她最近的只剩下……这个在路边打电话的男人。
男人背对着纪安歌,纪安歌踱步过去,个子很高,看不见他长什么样,只能听见他用不耐烦的语气对电话那边的人说,“我不知道,她离开就离开,反正我无所谓。”
纪安歌犹豫了会儿,正要上去搭讪,就听到了不合时宜的手机铃声。
电话刚被接起,宋芝雅的催促声立马传了过来:“安歌,你男朋友什么时候来?时候不早了,其实刘总对你是真喜欢……。”
没等她说完话,纪安歌便急匆匆敷衍了句:“知道了,我们一会就到。”
挂了电话,纪安歌也顾不了那么多,迅速挡在那个男人面前。
傅渊刚挂电话,正在心烦,忽然看着一个陌生女人拦在自己跟前,她深深低着头,傅渊都有几分怀疑她是要把头埋进地里。
他正要开口询问她有什么事,就听见她用极快的语速说出一整句话,语气生硬平板,不带丝毫感情,就像是在背书一样。
“先生,你好,我的名字叫纪安歌,我、我今年二十三岁,无不良病史,身高一米六八,相貌中上,风评极差,但都是谣言,最近刚结束一段失败的感情,你愿意跟我结婚吗?”
傅渊难得有这么长时间的呆滞,他愣愣地看着这个跟他求婚的女人,忽然觉得她的头顶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
“好,”傅渊不假思索似的脱口答应,甚至还语气轻松的补充了句,“正好我家人最近催得紧,而且我带了户口本,我们现在去领证吗?”
嗯?这就成功了?不过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
纪安歌抬头,看见一张熟悉的俊脸,满目震惊,这这不是昨天在包间里的那个男人吗?
傅渊黑眸微眯,显然也认出纪安歌了。
去民政局的路上,他们两个人都没有说话,车内安静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