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竞尧自然也知道她怎么想的,微微地笑了一下:“我知道,你别急……”
这几个字,让她顿时什么气也没有了,只是失神地看他。
后来,王秘书长进来了,看见她时有些意外但还是立即和王竞尧说了几件事情,王竞尧便好好地想了一下给了答复,再后来他的电话就多了起来,多到没有办法让人想象这是一个才手术完两天的病人……林桦一直没有走,一直看着他在忙碌,看着他忍着痛,甚至他没有时间来管她再和她好好说几句话。
那时,她心里说不出的难过。
她甚至觉得,他心里是比她更痛的……
后来,她抽走他手里的手机,把病房的门也反锁了,推他躺下:“不许再忙这些了。”
他被迫地躺着,“林桦?别闹。”
“不是闹。”她替他盖好被子:“你是病人,还是个年纪不小的病人,竞尧别折腾自己了,如果你今天故意在我面前辛苦成这样让我心疼,那你成功了。”
“我哪有。”他叹息,跟着合上了眼。
林桦停了一会儿,再想和他说话时,发现他已经睡着……
她怔了怔,甚至是有些恍惚,隔了好久才过去仔细地看他的面孔。
清减了,看着和之前不大一样了。
她看了好一会儿才走出去,王景川就在外面,林桦把门带上:“他的病,怎么回事儿?”
王景川吓了一跳,掉过头来:“夫人。”
林桦看他。
王景川苦笑:“先生和您置气离婚,可是谁都知道他心里装着您,叫声夫人也不为过。”
他又说:“自从您离开以后,先生没日没夜地忙公务,本来身体就那样哪里经得起这样折腾……他不让我和您说,也不知道您是怎么就知道了,唉,这回头我还得和他解释否则少不了要怪我。”
林桦挺平静的:“是安西告诉我的。”
王秘书长恍惚大悟的样子:“是安西小姐啊,那我就放心了。她呀,一直是心疼您又舍不得她老哥哥的,总是盼着你们俩和好如初,每每去办公厅耍一顿脾气,弄得王先生都怕了她了。”
林桦哪里不知道他是夸张了,安西的态度她自然是知道但她也绝不会是大吵大闹的人,更多的是给她老哥哥下冷刀子气死他罢了……
不过,不可否认的就是林桦心也软了一下,声音低了低:“我在这里照顾他,今天……至少是今天公事不许烦他。”
她一发话,自然有威信的,王景川立即就说:“好,我知道了。我这就回办公厅,一应事情让周先生拿主意就好。”
林桦点了头,看着她离开。
等她再回去病房时,王竞尧竟然醒了,看见她进来把手枕在脑后很轻地说:“我以为你走了,又不管我了。”
她过去坐下,“我也没有说要管你,少这样自作多情,好像全世界的女人都要围着你转不可。”
他握着她的手,微笑了一下:“我要全世界的女人干什么,一把老骨头了也就应付不来,我只要林女士愿意再赏我一个好脸就比什么都强了。”
说着,还不要脸的动手又动脚起来。
林桦拍开他的手:‘老实点儿。’
他却是握紧了她的手,声音沙哑:“你看什么时候搬回来?小樾他很想妈妈。”
说着,目光灼灼。
林桦是真的吃不消他这样,这个老无赖,好像就吃定她了。
再者他们离婚时,好像是他主动放的手,这会儿又粘粘乎乎的,她觉得……她抿了抿唇:“我回去算怎么回事?不回去。”
他心中有数,笑了笑:“真不回去?”
“不回。”她轻声叹息:“我就在这里待一天,明天你自生自灭,或者是让景川来照顾,或者让安西来……少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