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给你涂药。”
涂什么药?我隔了两秒才反应过来,如果当时的我照镜子知道蒋千阙下手多狠的话,我保证,我一定抱着顾彦辰秀死她,让她知道什么叫万箭穿心的滋味。
顾彦辰等严钞从外面拿来药膏然后动作轻柔给我涂伤口上,可能是医院的药太好了,涂在脸上冰冰凉凉的超级舒服,我闭着眼睛等他涂药的时间迷迷糊糊意识已经在现实和虚幻间拉扯了。
眼看着我差点睡着,最后却被蒋千阙猛踩地面的两下高跟鞋声给闹醒了。
她真沉不住气,拉来了顾老太太助阵,最后就因为我睡了顾彦辰的床还让他给我上药就受不了要走。
顾彦辰跟顾家的关系微妙归微妙,对老夫人最起码的尊重还是要走的,老夫人要走,他跟出去送,可算是让蒋千阙觉得她掰回了一局。
走的时候还不忘挑衅的病房的门撞的砰砰响,她也不怕吓到旁边的老妖婆,这次她仗着老妖婆过来才勉强能捞一点点好处,她要再把老妖婆给吓到,到时候我看她还能叫谁来。
不过这些都和我没关系,她能叫来谁都是她的本事,不过这个本事也不是她的,是她爸妈赋予给她的,一旦她爸妈如果没了,就不知道还是不是这么回事了。
我小时候外公在江城数一数二的时候企业家的时候就总会带着我参加各式各样的宴会和局,他说舅舅和妈妈都不听话,只有我是他的小公主,将来我将会是他财产唯一的继承人。
那时候外公真的非常特疼我,几乎把当时所有我肉眼能看到的美好事物全部给了我,但是即便如此,我的公主生活也就持续到了小学,外公旧疾突发去世之后,所有的一切全成了浮光泡影,吴芳进门后光明正大把我送去学校的那一年,我不是没找外公介绍给我的那些叔叔伯伯去求助过。
后来我才明白的这个道理,所幸明白的还算早。
我突然想起还有一个事悬着,我得给江城那边打电话,确认我妈的情况,但是那边现在看护我妈的都是严钞安排的人,我没有联系方式,我一屁股坐蹦起来,刚准备给严钞打电话要联系方式,就看到顾彦辰回来了。
他眉头紧锁,脸色有几分凝重。
我以为是蒋千阙又做出了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笑嘻嘻的问,“蒋千阙又作妖了?”
“没有。”
“那是什么?”
“祖母说,婚礼要照办。”
“她昨天就对我说过了。”
“她说婚礼上要是没有父母不好看,她让我接你妈到帝都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