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严钞给我发了条信息,写的是蒋太太生日宴的地址和时间,他还特地跟我说了一声,蒋家和顾家之前就有往来的,往年蒋太生日都是在自家别墅里安排,头一次弄这么大的阵仗,估计得去不少人,他叮嘱我不要闹太大怕到时候不好收场。
走仕途的亲属过节办宴自然都是很低调的不敢大办,蒋太太这次破例办的这么大,重点已经不是她的生日了,她是要把顾彦辰和蒋千阙订婚的消息昭告天下,让顾彦辰没得机会再反悔。
现在顾彦辰悔婚顶着的只是顾家和蒋家两家的压力,今晚过后,就不一样了。
我坐在出租车上摸着下巴在想今晚要怎么才能破坏这场宴会,毕竟对今晚去的大多数人来说我都只是他们眼中一个无名小卒。
我感觉下巴都能给我搓掉皮了都没想到什么具体靠谱可实施的点子,原来电视剧里那些智者思考时候都会做摸下巴的动作只是摆拍,假的,并不会助长灵感。
这时候司机突然一个猛的急刹车,前面一张纸突然飘下来,正好飘到我腿上。
我这个人有洁癖,别人丢的纸,谁知道干不干净,我拿起来就想扔掉,当我一眼扫到上面内容的时候,我之间顿了顿。
这居然是张妊娠单。
好巧不巧的是上面这个女人的名字也姓江,年龄居然跟我同岁。
我心里顿时有了主意,看了眼上面写的医院,我赶紧让司机掉头不去酒店了,去三院。
到了医院我一路问人找到妇产科,掐了一把大腿,进去就是一顿哭。
里面排了四五个挺着大肚子的孕妇,医生正在给她们一个一个诊断,被我进去一闹,她们都吓了一跳,最后都以为是医闹事故,几个孕妇吓得全跑了出去。
“医生啊,我姐和我姐夫结婚四五年了,就因为一直没有孩子,她婆婆就非要我姐夫跟我姐离婚,这不好我姐这个月姨妈没有来,我下午陪她来医院检查的,结果她激动,名字写错了,这个诊断报告拿回去她婆婆居然不认,还说她造假,你说这可怎么办。”
我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说的声泪俱下,医生一脸为难,“这个结果已经出了,我是没有权利修改的,否则,这个我得负法律责任的。”
“那怎么办啊,我姐姐的婆婆现在根本不相信她,我姐夫都跟她动手了,我姐现在床都下不来,要不然我就让她再来做一次检查了。”
这个医生挺难说话的,我说了半天,最后还是把上来之前在at里取的一叠现钞塞给她,并且一个劲跟保证了半天不会有别的用途,他才答应帮我重新打印了一份,把上面的名字改成了江千晚。
我拿着单子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已经天黑了,我一刻不敢耽搁,赶紧拎着袋子往酒店赶回去化了妆换换衣服跟严钞会和。
到了车上我又检查了一遍,反复确定了好几遍上面找不出漏洞,亲了好几遍才把单子折叠放到了包里。
严钞看我的眼神像是在看神经失常的病号,“江小姐,什么东西你这么激动。”
“好东西!”我宝贝的抱着手包,他当然不能理解我为什么这么激动,蒋千阙给我使了这么多袢子,等会我就要在生日宴到高潮她以为她跟顾彦辰事情定下来的时候,把这个单子拍到她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