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装袋还一边说:“下周松茸就没有这么多这么好啦。”
顾淼抱着美好的幻想,在菜场边就有快递,可以直接生鲜冷链寄出去。
结果只有邮政包裹,等邮政慢慢走到的时候,松茸都已经成松茸干,或者跟其他什么奇怪的杂菌合而为一了,俗称“发霉”。
回到住处,先叫顺丰。
顺丰小哥一看是松茸,摸着下巴:“哦哟,这个要用冷链寄了。”
他给顾淼看了冷链松茸的姿势,用棉纸把松茸一格一格的分开,然后还要加干冰。
明明在菜摊上就是随便堆成山的模样,被顺丰这么一寄,感觉那价格,起码能翻个跟头。
顺丰小哥一边确认地址,一边嫌弃顾淼买的松茸:“哎哟,这个太大了,占地方,还不划算。要寄的话,就应该寄这么大的。”
他拿起了一个中不溜的大小,比划了一下。
还认真地传授了很多挑松茸的技巧,什么不要有破损不要有虫蛀,不要开伞……这这那那的一堆。
无知的外地游客顾淼只知道什么叫不能开伞,就是菌菇的伞盖不要打开,打开就老了。
香菇蘑菇也是这么挑的。
其它……除了点头应声之外,也没有什么特别好的想法,他甚至连虫蛀是啥样都看不出来,还以为那松茸自个儿就是长成那样的。
给朋友买的里面有一个不仅破损而且还已经开伞。
“你看,它破了,而且还长得这么大,一看就中暑了。”顾淼把它切成片片。
在《舌尖上的中国》里,人家那松茸片片切的,嘿,看起来多么简单。
随便烤一烤,煎一煎,软软的,黄黄的。
顾淼握刀了!他切片了!扔进锅里之后的瞬间,他想起一件事——要切多厚来着?用什么油来着?煎成啥样来着?
小问号,你是否有很多小朋友?
他留下一个切得最唯美的,拍照发给沙蓓蓓看,其他长得邪头歪脑的,全部扔进沸水里煮成汤。
“好吃吗?”
沙蓓蓓也没有吃过在菜场买的新鲜松茸,水发干松茸总是差了点意思。
油煎松茸味道确实不错,比水煮的好吃。
有一种特别的香气,与草菇有几分相似,鲜中带着一丝甜意,又不是白砂糖的那种甜,应该是一种被称为清甜的味道。
当地的朋友对松茸并没有那么热衷,他大力推荐顾淼应该吃鸡枞、干巴菌还有牛肝菌。
“难得在菌子的季节到了,你怎么能就吃松茸这种没有出息的东西。”
据说,以前松茸是很便宜的,因为它有一股特殊的味道,不是所有人都喜欢,后来莫名的就被炒了上去,主要是霓虹人给炒的。
出于对自己烹饪手段的不自信,顾淼去外面餐厅点了一份青椒炒牛肝菌炒腊肉。
牛肝菌的颜色发黄,与青椒和腊肉炒在一起,自身的味道不那么突出,最特别的是它的口感。
软糯嫩滑,像切得极薄的年糕片。
又有点像很嫩的熘肝尖。
确实当得起这个名字。
顾淼想吃烤乳扇,这是他对大理最大的念想,然而,摊子到处溜,不好找,好找的都在大理古城。
难道别处就不卖烤乳扇了吗?
对此,朋友的解释是:“喜欢为了一个路边摊小吃写大众点评的,都是外地人啊,外地人不都是去古城的吗?所以,看起来就是那边多咯。”
说得好有道理。
顾淼只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去居民区的小卖部买了新鲜乳扇,回去对着它较劲。
顺便,买了一张从大理到六库的汽车票,快速客运站出发,93元。
独龙江乡至今还是交通偏僻的神秘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