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众人都坐定之后,老种道:“韩指挥使,请你详细汇报一下白沟河战斗的经过!”
韩世忠一五一十把他们如何决策、如何布防、以及如何击溃墨教的中军和前军,最后如何被龙老大反败为胜的经过详细讲了一遍。
“童太师、种帅,白沟河战斗我们的确败了,我愿意接受任何处罚,我想说的是,我们杀死杀伤墨教中军和前军大部,充分说明,我们的战术是成功的,打了一场漂亮的伏击战。
墨教的后军没有进入伏击圈,所以他们后军没有损失,他们后军不到200人,正常的情况下,不可能逆转,但是没想到墨教和龙老大的实力太强大了,要战胜他们,十比一不够,要百比一才行!”
童贯气得直捻他那几根稀疏的胡须:“胡说八道,当我是三岁小孩,还是七八十岁的老糊涂?”
韩世忠道:“我说的都是事实,其他将士可以作证,不信太师可以问一问姚平仲和刘光世两位统领,龙老大还没攻到我们后军,两位统领吓得扔下兵器逃跑,导致我后军最先溃败!”
姚平仲不敢抬头,刘光世道:“韩世忠,你凭什么血口喷人,你没逃跑吗, 五十步笑百步而已,我看之所以先胜后败,是因为你与墨教有勾结!”
韩世忠道:“你胡说八道什么?”
“难道不是?”刘光世冷笑道,“你、岳飞与牛皋跟墨教的一名弟子在两军阵前私下说了什么,你敢告诉太师和种帅吗?”
韩世忠无奈,只得道:“童太师、种帅,我们见的是禁军总教头林景,他也是青龙会的总舵主,此前,中原武林手朝廷所托组成反墨同盟进攻墨教,后被墨教偷袭,全军覆没,项总舵主战败被擒,成为墨教的人质。
末将的妻子是项总舵主的七弟子、牛皋是项总舵主的三弟子,至于岳飞,则是项总舵主的结拜兄弟。可能正因为这层关系,墨教派项总舵主跟我说说和,放他们离开,但是我们没有同意,现在看来,这是墨教的麻痹和迷惑之策!”
“林景?”童贯咬牙切齿道,“他投降墨教了吧?”
“没有,”韩世忠道,“在墨教进攻我军时,项总舵主没有出手,这一点我能肯定。”
“我看见他出手了,”刘光世道:“还杀了我们几名袍泽。”
韩世忠冷笑道:“你不是早就逃跑了吗,难道是用屁股看的?”
众人都没忍住,哈哈大笑。
“韩世忠,”老种道:“说正事,不要扯这些有的没的。”
“是,种帅!”
老种对面的刘延庆狠狠盯着韩世忠,恨不得要把他吃了,刘光世是他儿子,他好歹是个副帅,韩世忠竟一点面子都不留给他。
姚古则暗中高兴,让他们咬吧,只要不咬自己的儿子就行。
刘光世道:“我就不信,那人看着比我还年轻,会是牛皋的师父。”
“你可以去打听呀,”韩世忠道:“刚开始我也不信,可是人家有本事,能者为师,难道不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