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呲!”的一声长啸,一柄精铜所铸的长枪直直的插着杨秉的步甲而过,杨秉的反应极快,手中长枪在短短时间内倒转过来抵在长枪上,呲呲的声响在校场上传得极远,虽然抵挡及时然而他身穿步甲上划出了约莫一寸的枪痕,若是痕迹再向前深一点恐怕自己的这层轻甲便会被刺穿。
“好。”周围的兵士齐声叫好,整个校场气势涨到极点。
穿着步甲的年轻校尉将长枪紧握在手中,右手却是有些微颤。
“小妹几日不见杨家五段枪你又精进了不少,想来便是比大哥还有二哥也差不了多少?”
“三哥再来呀!刚才若不是我的劲道不够你的步甲铁定是挡不住的。”杨秋寒高声喊道,翻身下马。
她穿着平常的劲衣,长发早已被竖了起来,从外表看上去俨然是一个俊俏的公子,军营严禁女眷进入,虽然扬州城外西郊营内的士卒早已知道杨秋寒的真实身份,但他们也不会说破。
“校尉再来呀!”
营外的士卒高声喊道,杨秉转过头来厉声喝道:“起什么哄,难道是平常操练少了,都滚回去。”
训完了下属之后杨秉这才来到杨秋寒身旁,手中的长枪早让亲兵拿了下去。
“三哥既然你不陪我练武听说你手下几名执戟帐身手也不错……”
杨秉敲了敲小妹的额头,“瞎说什么呢?若是爹从长安回来知道你又来军营还不得拔了我的皮。”
“听爹的书信说这几天便回来,若我不多出来一会等爹回来后恐怕便只有困在将军府了。”
没有理会杨秋寒,从下属接过水盆洗了脸之后杨秉忽然变得严肃了许多,“小妹我前些天听说我那妹夫跳河了?”
听着这话杨秋寒的兴致忽的没了,当初她可没有同意这门婚事,在她看来以后自己嫁的人定会是一名盖世将军,如果自己以后的丈夫连自己也打不过那么不嫁也罢,只是自己以往那些惯用的招数在父亲那里全都没了作用,这才逼不得已同意了婚事。
“若他真的是死了倒也一了百了。”
杨秉目光微变连忙说道:“这话可千万不要让父亲听到。”
“那林景自从跳了水之后似乎整个人性格都变了?”
“怎么个变法?”杨秉有些好奇,见哥哥追问的紧杨秋寒将那天晚上林景回来之后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这三个月以来那林景见到自己谨守礼仪,可从来都没有这般放荡过,昨晚还真是有些让她惊喜。
“会不会是?”
两人正说着,一匹黑骑忽的从外面的原野上冲了过来,西郊哨楼上面的士卒若不是看见那人穿着军服恐怕会一箭将他射了下来。
那名骑士直奔校场上的杨秉还有杨秋寒而去。
“崔安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随父亲去长安了吗?难道?”
杨秋寒倒也聪慧,她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目光一凛。
崔安喘着粗气回道:“将军已经在三十里外我看不过两个时辰就要进城了,姑爷跳河的事将军已经知晓,三公子怕有什么事让我快马加鞭回来告诉小姐,让小姐早做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