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兰街上,一个秃顶老头摇摇晃晃走着,两鬓后脑的残存白发随着动作飘荡,身上背着一把旧二胡,举着小酒壶,往嘴里一倒,结果空了。
“哎,酒喝不尽,事做不完,路还是要走。飞角残雪天阔云低,好似美景,我却只是个过客。”
老头身子在摇晃,脚却走的稳当,看到元同斋,推门走了进去。
“女娃儿,老头的二胡坏啦,你能不能帮我修一修?”
老头咧嘴露出笑容,看着正在对弈的两个女子,一红一黄,恰似红蕊黄莺。
红鸢放下白子,扭头一看,答道:“老人家,这里不修只卖新的。”
“换新二胡,那肯定很贵吧?老头我没钱,只有这个。”老头一脸苦恼,从怀里拿出一块鸡蛋大小的铜牌。
“你看看这个,它值钱吗?”
红鸢的目光在铜牌上一扫,突然起身,神色大变。“您老怎么来啦?”
老头无奈道:“受人所托,没办法呀。”
红鸢对身边黄衣女道:“时雨,这位是明楼老前辈。”
蝉时雨起身行礼,恭敬道:“见过前辈!”
“东瀛姑娘不必多礼,我和名剑流是好朋友。”
“对啦,青州有个鬼二胡,是真是假?”
红鸢看了眼蝉时雨,点头道:“是真的。我们亲眼所见。”
老头眉头皱成一道道沟壑,“真有这么邪门?难道世上真有鬼怪?算啦,先做正事,我此来,一是调查武藏归海的事,二则来找个人。”
红鸢无奈道:“武藏归海阁下,就是死在鬼二胡手中。”
老头神色一惊,“什么!将此事细细说来。”
红鸢便开始讲述葫芦潭的事。武藏归海的死,则是两女次日回到葫芦潭确认。
……
顾南北回到小院,珍嫂正在纳鞋垫,小结巴正在一旁认真学习。
“你回来了?这鞋底有些薄。我帮你纳双鞋垫,穿着淑女很多呢。”珍嫂笑道。
“我……我正在学,会很快学会的。”小结巴有些局促。
“多谢,不过现在我想吃东西,很多东西。珍嫂麻烦你啦!”
珍嫂惊讶道:“你……你身体没事吧?”
顾南北想了想,这天天见面,自己身上的怪事总得找个理由。免得吓到珍嫂。
“其实,我会仙法!……”顾南北又把先前那套说了一遍。
珍嫂倒是很快就信了,这几天她也在心里琢磨呢。听到是仙法,很多事情就可以理解!
珍嫂心中大石落地,喜笑颜开去做饭。
小结巴不开心道:“你不是说这事不能告诉别人吗?“
“珍嫂不是外人。”
“什么!你还想把珍嫂娶进门?那我是大还是小?”
顾南北一把捂住小结巴嘴,“你别乱说!让珍嫂听到以后咱们怎么相处?”
小结巴不满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