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晚自习下了课,专心看题的洛叶忽然抬头,正要伸手在她桌子上敲一敲要吸引她注意力的男同学一惊,“额……”
“有事?”
男同学,“……确实有些事。”在她的注视下他有些亚历山大,可还是强撑着道,“洛同学,有同学说你上课翻动的声音太大,影响她上自习,你看班里那么安静,你是不是可以……”
他是班里的纪律委员,主管课堂纪律。他声音不算大,可是此刻很安静,大半个班级都听到了,顺着声音往这里看。洛叶不由的挑了挑眉毛,“我弄出的声音很大?”
“……也不是。”纪律委员更觉得压力山大,尽可能委婉的道,“就是太频繁了。”
大家都在专心做自己的事,这点声音根本打扰不到他们,如果不是有人告诉他,他自己都没注意,可既然有人说了,他就要尽自己的职责。
“是这样啊。”
“是啊。”
她这样子,纪律委员都觉得她要回绝了,谁知道,半响后,她道,“好啊,我注意。”
……这就成了?
纪律委员都有些不真实了。
等他走了,梁优雪小声道,“他是不是针对你,你声音很小好不好啊。”
她距离洛叶最近,这还没有被打扰,他们有什么好被打扰的,“他们这些三好学生就是不喜欢我们。”
专门找茬吧。
小事而已,洛叶听到后就抛到了脑后,第二节课的时候,她确实没有再频繁的翻动试卷,而是摆出了一副和之前截然不同的态度开始认真做题,这些试卷算起来也算是大同小异,每个类型的题目隔上一会儿就能遇到,她自觉再翻没什么意义,还不如认真做几套试题。
延续了一百多年的习惯不是想改就能改掉的,之前频繁的翻动各种试卷让她对这套数学体系有了初步的认知,可她做题的时候,时不时的就会代入之前的思维,所以她做题并不比梁优雪快很多。
而她现在也并不在乎这点,更为在乎的就是,一些数学题目当中,经常会带上一点数学界的小知识,这些小知识让她极为感兴趣。
“斐波那契”数列是整十三世界意大利数学家斐波那契发现的,其中一组数被称为神奇数,具体数列为:1,1,2,3,5,8……即从该数列的第三项这数字开始,每个数字等于前面两个数字之和,已知的数列……
斐波那契数学家。
她记住了这个名字。
再比如。在《九章算术》中有一个古典名题,“两鼠穿墙”,今有垣,两鼠对穿,大鼠日一尺,小鼠也日一尺,大鼠日自倍,小鼠日自半,问何日相逢?
在她之前翻动的试卷中,《九章算术》出现的频率并不算低,里面的题目也都很有趣,她准备日后买来瞧一瞧。
还有。在著名的汉诺塔问题中有三根针和套在针上的若干金属片,按下列规则把一根针上的金属片转移到另一根针上,第一,每次只能移动一个金属片,第二较大金属片不能放在较小金属片上方。,
汉诺塔是人名还是地名?
这样类似于寻宝游戏的过程让她颇为沉迷,这个世界的数学真的很有意思。
两节晚自习结束后,一整天的课程也算是结束了。往常两人一听到下课铃声,要第一时间站起来朝外奔去,可今天洛叶不提,就是梁优雪好久没有认真上晚自习了,做了两节课的试卷和作业,听到下课铃声头还沉溺在那种情绪当中,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眨了眨眼睛,不由的甩了甩胳膊,“放学了吗,怎么这么快啊……”
教室里空了一小半,有人依然在做题,有人在收拾书包,回家继续做题,就是他们已经是普通人眼中的学霸,仍旧不能懈怠,争分夺秒才是真的。
而高疏此刻正是那些做题的人,他似乎被难住了,凝眉盯着桌子上的试卷,他不动吗,他同桌只好坐在了座位上,同样眼巴巴的看着试卷。
洛叶还记得他,从周围人的态度还有上午的交集来看,他都是这些人当中数学水平找应该算是出众的,而且……
她没从后门走,即便后门距离她更近,梁优雪没来得及叫住她,她已经站在了高疏身后。
设整数N大于等于3,在圆周上有N+1个等分点,用数0,1,2……n,来表示这些点,每个数字给用一次,考虑所有的标记方式,若是一种标记方式可以由另一种标记方式通过圆的旋转得到,别认为这两种标记方式是同一个,若是对于任意满足a+b=d+c的标记数,a
草稿上画着一个勾勒了数条直线的的圆。
这个数学题只看着题目叙述就极为复杂,她在心中计算了下,只觉得更为复杂。
这是她今天看过最有意思、最复杂的题目了。
她在高疏身后一动不动,眼睛盯着试卷,高疏怎么会没有感觉?不但是高疏,教室剩下的人都不约而同的看了过来。
其中高疏同桌和周月的眼神最为火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