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沈夏已经引起周霖怀疑,会把人引来,就拉着沈夏速速离开酒吧。
半夜起床喝水时,我突然想到孕检报告单忘在酒吧卡座上,吓得手一松,杯子碎了一地。
好在事实证明是我杞人忧天。一周过去,周霖都没有找过我。她那天应该没看见我。
把这事放下后,我便去玲珑水院探望我爸。
之前我怕他不同意我生下孩子。所以肚子刚显怀时,我骗他出差几个月。连他出院都没出面,托了沈夏帮忙,把他和奶奶送到我租的小区。
一直到孩子七个月大,我才上门请罪。经过一个月的游说,他才渐渐接受我要当单身妈妈这事。
我正给我爸擦身,我奶奶递了瓶药油过来,“昨天手崴了下。你来帮你爸按摩。”
我爸植物人当久了,身体萎缩得厉害,需要长期按摩。
但在给爸按摩时,我闻到浓郁的香味,不由问,“爸,你换过药了?味道怎么这么浓。我感冒鼻子不通都能闻到。”
“都换了一周了。医生说这个助眠。自从换了药,我睡觉都香了。”爸爸趴在床上眯着眼。
“哦。”听他这么说,我打消了疑虑。
后来奶奶的手迟迟不见好,我就给我爸连续按摩了一周。
一周后,我从回到家一直心慌胸闷。我以为是最近天天按摩累到了,就躺床上休息会。
可我睡着睡着,就被痛醒了。
我蜷起身子,痛苦的呻吟,把隔壁屋的沈夏给吓醒了。
沈夏站我床边叫救护车时,我感受到一股温热从双腿间涌出,把洁白的床单染成了刺目的红。
孩子……
那瞬间,钻心蚀骨的痛苦让我隐约明白,这次我可能没有上次那么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