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当家脸色大变,怒道:“怎么回事?二当家怎么会不在山寨里?”
众土匪纷纷表示不知道,唯有一只耳露出一脸犹豫的神情。
大当家看了看大家,目光落在一只耳脸上:“三当家的,你知道?”
一只耳猛地一咬牙,露出决然神情,说道:“原本我不该这么做,但事关我们小黄山所有弟兄的性命,我只好说了。今天早上,二当家说要为我这个新拜的把兄弟单独庆祝,拖我去了沧州城。”
大当家奇怪地道:“去沧州城干嘛?”
一只耳有点不好意思地道:“他带我去了花满楼,给我找了两个小娘们儿。我劝他不动,又不想背着兄弟们一个人享受,所以进了房间就出来了,悄悄离开了花满楼。现在想想,还好当时我离开了,不然恐怕也来不及赶回来,通知大家离开。”
“二当家竟然背着咱们弟兄们,干这种事!”
“特么的!拼命的事咱们全做了,他倒好,跑去找女人!”
“大当家的!这事一定要二当家的给咱们弟兄们个交待!”
群情激愤中,一时都忘了真正在说的是什么,注意力全放在找女人享受上了。
大当家也是脸色难看到了极点,问一只耳道:“他现在还在花满楼?”
一只耳犹豫道:“我不知道,不过,昨晚喝酒的时候,他跟我说过几句话,当时没什么,现在想想,觉得好像话外有话。”
大当家追问道:“什么话?”
一只耳答道:“他说,咱们以后是兄弟了,我又有本事,只要跟着他好好混,将来前途比在小黄山大。”
大当家震怒道:“你怎么说?”
一只耳苦笑道:“当时我以为他喝醉了,就随口瞎应了两声,然后今天他就突然要带我去沧州城了。”
众土匪无不色变。
这些个贪财忘义的土匪虽然脑子比较简单,但也不是蠢蛋,前后一结合,立刻猜到了最有可能的方向。
但一时间,没人敢第一个说出口,生怕万一弄错了,被弄个污蔑二当家的罪名。
过了一会儿,大当家猛地一拳砸在旁边的一棵矮树上,怒吼道:“胖虎你特么出卖咱们!”
这话一出口,众土匪登时怒叫起来。
“二当家的,不不,呸,狗日的胖虎敢当叛徒,老子饶不了他!”
“跑去给日本人做事就算了,居然还出卖咱们兄弟们,等他回来做了他!”
“傻啦叭叽,他去了沧州,怎么可能还会回来!”
“这也是,那就去沧州宰了他!”
“各位兄弟,冷静冷静,这事还只是猜测,千万不要冲动了!还是等二当家的回来,咱们问问他再说。”一只耳心内暗笑,表面上却劝起大家来。
“老弟,你才是真正的好兄弟,但也太老实了。先不说他肯定不会回来了,退一步说,就算他会回来,也绝对不会承认这事!”大当家叹道。
他自己就是那种多疑多心的性格,从来不完全相信别人,自然也会把二当家的认定为那种性格。
一只耳早看清他,暗忖我就是要你这么想。不过表面上一只耳仍然迟疑道:“这,这……”
大当家的大手一挥:“这事就这么定了,等日本人走之后,我要亲自带人,潜进沧州城,宰了那叛徒!”
一直到天大亮后,日本人才撤了兵。
众土匪回到前山,看着刚刚重新临时搭起来的聚义大厅又被拆个精光,无不激愤。
“大当家!怎么回事?怎么日本人又来了!”一个声音,突然惊异地从远处传来。
大当家一震,转头看去,登时双眼大亮。
来人竟然是二当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