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昊依旧不肯松手：“丹师，需要在大庭广众之下表演炼丹术吗？”
慕容蓝儿小脸更红了：“那倒不用，不过必须先去丹师公会，鉴定自身品级。只要拿到公会颁发的丹师徽章，那么您就是一名受人尊敬的丹师啦。”
赵昊追问道：“你身为丹师学徒，以前也鉴定过的吧，具体流程是什么？”
慕容蓝儿道：“就是在两位丹师的见证之下，用丹师公会提供的材料，提炼日月精华。根据日月精华的品级，评判丹师的等级高低。小女子当年侥幸提炼出下品真露，被鉴定为一星丹师学徒。”
赵恩公终于松开了姑娘家的小手，他思忖片刻，又道：“蓝儿，你现在能不能就地炼丹给我看看？”
“可以的。”慕容蓝儿取出了一颗兽丹。
那东西的能量波动不如荒兽丹，更像是蛮兽内丹。
“这是什么？”赵恩公好奇道。
慕容蓝儿答道：“此乃真兽丹，又叫蛮兽丹，价值不高，是炼制真露的主要材料。通常高级丹师学徒方可用兽骨、兽血炼丹，低级学徒用兽丹最为合适，因为兽丹内部能量精纯，易于引导，提炼起来相对容易。”
说完，她开始了炼丹表演。
赵昊吃瓜旁观，渐渐被刷新了三观。
在他的固有观念里，炼丹首先得要一个丹炉，其次得掌握一种火焰，第三还得大量的药材辅佐。
而慕容蓝儿的炼丹过程根本不是这么回事，她没用丹炉，也没释放出任何火焰，更没使用任何辅助药材。
只见那颗真兽丹漂浮在空中，慕容蓝儿小手飞舞，不断变化法诀。
她营造出了一种虚空漩涡，正在抽取真兽丹内部的能量。
这个过程，用赵昊的眼光来看，不像是炼丹，更像是提炼！
是的，提炼，从任何蕴含能量的物体中提炼出最本源的能量。
这种提炼过程不看重力量属性，只要你有那个本事，动用任何属性的力量都可以进行提炼。
理论上说，哪怕是一块石头，一根树枝，也能提炼出一缕精纯的能量。
众妙之门一直在做的就是这种事情，堪称最最绿色环保的废物利用，回收了最大的剩余价值。
半天之后，那颗兽丹液态了，体积不断缩小，隐约有种浓缩成一滴真露的意思。
就在这时候，那股引导兽丹浓缩的力道，突然出了点岔子。
如同牙签捅在了气球上，传来砰的一声……
那液态兽丹轰然炸开，化为乌有。
“讨厌，又失败啦！”慕容蓝儿跺了跺脚，那个“又”字饱含太多心酸。随后她才意识到赵恩公还在旁边观摩，顿时羞得面红耳赤，低着头道：“蓝儿本事低微，让恩公见笑了。”
“别往心里去，炼丹这种事，炸炉很正常。”赵恩公一副很专业的样子，紧接着就问了个不专业的问题：“天机城的丹师，炼丹成功率有多高，有没有人统计过？”
慕容蓝儿如数家珍道：“丹师学徒炼制真露，成丹率通常只有一成，中级学徒可达两成，高级学徒大概三成左右。正牌丹师也是如此，灵露材料提炼难度极高，炼制时间也更长。相传天机城只有丹王的成功率达到了五成，不过那是坊间传闻，小女子并未亲眼见过。”
“哦。”
赵昊表面平静，心里暗喜。
如果炼丹的普遍成功率只有10，意味着他可以克扣不少原材料，放进自己腰包。
当然，前提是他炼丹成功率极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