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花主持了家里的烧香拜佛事宜,自从死而复生之后,梅如花女士便非常的虔诚。
只不过今年的祭祀活动,如花也让阮玲玉在自己家给神佛磕了头。这让阮玲玉心里怪怪的,仿佛她真的成了这家里的一员似的。
陆仁炳对这些事,浑不在意。大年初一的时候,陆仁炳照例带着梅如花,去陈家门口磕了个头。其实自从陆仁炳这边声明鹊起之后,陈家那边就有意恢复。陆仁炳这边搬新居的时候,陈家老大还特意过来送了贺礼。
陈老大向陆仁炳说了,老父母的思念之情。陆仁炳答复,这边一切都好,请父母务念。至于说回家的事情,还是免谈吧,省得尴尬。不过陆仁炳还是准备了礼品,以及一张支票,让老大代为转交给陈父陈母,算是这一年的养老钱。
不过跟陈家算是恢复了联系,等陆仁炳从陈家回来后,没多久老大家的几个孩子便来这里,拜年了。
陆仁炳对孩子们的到来倒是很欢迎,孩子们给陆仁炳两口子磕头拜年,一句婶子叫的如花心花怒放,顺便给碰巧出门的阮玲玉也磕了头,还叫她二婶子,闹了个大红脸。
如花也不在意,给几个孩子包了很大的红包,还让阮玲玉也包红包,恨的阮玲玉唾了她一脸,不过红包也准备了。
留了孩子们吃了一顿饭,陆仁炳又送了他们一堆礼物,最后开车把他们送回家。陆仁炳仍然没进门,就回来了。
晚上三个人,打扑克到很晚,才分开回房睡觉。
“阿邦,上次我听大嫂的意思,好像公公婆婆不介意我的身份了,要不我们还是回去见他们吧,总这样是不是不好啊。”如花抱着陆仁炳小声的说道。
“怎么上次人家骂你,打你的事情你这就忘了?”
“唉呀,谁家的媳妇还能不挨婆婆的搓摩呢?再说了,谁让我这身份确实不光彩呢?要是我自己的儿子将来找个青楼女子,估计我自己也要打她的乌眼青。”
“唉呦,梅如花你这个思想要不得啊,自己上了岸,就看不上昔日的姐妹了,你这个思想要不得啊。”陆仁炳对于如花的思想有些好奇,这种转变是怎么来的?多年的媳妇熬成婆?
“唉呀,你当楼子里的那些人有几个好的,我见多了,从了良的贱皮子,又背着良人勾搭人,被人抓了个正着,又被人卖了的。见惯了风花雪月的女人,是真的很难受得了约束的,不怪人家看不起她们。”如花对那些窑姐的鄙视溢于言表。
陆仁炳有些无语,嗯,果然同行之间才是赤裸裸的仇恨。
“好吧,如果你不怕受白眼的话,我是不介意带你回陈家的。不过我建议还是等多一段时间再说吧,我那个父母的思想不是那么好改变的。他们可能不介意认回我这个有出息的儿子,但是不一定会认你这个媳妇。你想想,连你自己都看不起自己的身份,他们又怎么可能真的不介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