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邦,你说人为什么要活的那么辛苦呢?”如花躺在陆仁炳的怀里讲述自己得心事。
“这又是怎么了,又有什么不开心的事了?”
“没有,就是跟楼下卖水果的阿婆聊天的时候,听她讲了一家街坊三十多岁还没出嫁的姑娘的故事,有感而发。”
“哦,什么事情呢,你说说看。”
“嗯,”如花开时向陆仁炳复述那个女人的故事。
那个女人长得不算是天香国色,也就是个中人之资吧,但是倘若没有她的那个老娘,她也不至于嫁不出去。
她的老娘逢人就说她的坏话,什么奸懒馋滑了,什么也不会做了之类的,简直不像是在说自己的女儿,也不知道他图什么。
街坊邻居们是知道那个女孩子的,平时也是乖乖巧巧的,没有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不过想想她的老娘连他的哥哥,甚至是新娶的嫂子也是一并诋毁,就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
她的母亲嫁过来吧时候,带了不少嫁妆,图的是这一家是清贵的书香之家。她看上的是风流倜傥的老二,可惜娶她却是老大。
过门之后,她倒也是秉承妇道没做过什么逾矩的事情。只是心里终究是有些不甘心,等到生了儿子,立住脚跟后,便经常挑剔起自己的男人来。
经常骂他没本事,不能光大门户,只靠着祖业和她的嫁妆过活云云,终于他的男人决定奋发努力了。再她又生了一个女儿后,便出门做生意去了。
结果遇到乱兵,久再也没回来。这一下,她的精神陷入了崩溃。刚开始的时候,她还有些庆幸,是不是可以跟小叔子来一些暧昧关系的。
可惜警觉的她发觉小叔子不仅对她的人感兴趣,更对她的财产感兴趣,想着忽悠她典卖田土。她可不是傻子,知道这田土倒来卖去,就会变成那个小叔子的财产。
而她们母子三人就会落得个鸡飞蛋打。于是果断同小叔子切割,不惜以名声相威胁,逼迫着家中长辈允许她们母子携带大笔财产,分家单过。
由此也恶了族中的老人和自己的小叔子。从那以后她得性子就越发的孤拐,看谁都像是要图谋她的财产。
连自己的儿女都不放过,她的儿子要读书上进,她起初也是相当支持的,可是只供他读活中学,就后悔了。
因为儿子的开销越来越大,并且心越来越大,甚至相变卖家里的财产到洋人的地方去留学。
这是要跑路吗?她就果断让儿子退学回家,他可不许自己的儿子跑得太远,还指着他养老呢。
对待女儿也一样,女儿上了中学没几天天,想买几件好看的衣服,结果被她一通大骂,还跑到学校闹了一场难看,说她在学校不学好。
搞得女儿自己主动退了学。在家里想做点什么,也总是被妈妈搅和。最后总算是不学好,抽个烟,整天花里胡哨逛个街。
这就更成了妈妈眼里的坏女孩。到了年龄了,也不张罗给女儿找人家,别人家给说媒,她还给人说自家闺女的坏话。
谁也不知道她图什么?就图着把女儿笼络在家里省一份嫁妆?
女儿也就罢了,连儿子的事也是这样。最后实在是说不过去了才给儿子娶了房老实媳妇。
结果媳妇进门没几天,她就气得人家要上吊,人家在屋里跟儿子睡觉,她久骂人家馋男人,人家做针线,她就骂人家装腔作势,好叫别人认为她苛待媳妇。
反正就是无论你做什么都不对,那就对了。最终不到两年那媳妇就郁郁而终了。她儿子也终日在外头不回家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