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停顿,才又继续道:“自从我爸出事之后,我就开始学做这些。锦年总说我厨艺很糟糕,我好像并没有这方面的天赋。”
“那由我来吧。”
“你?”景誉很惊讶的看着他。
而后,他当真围着围裙出现在厨房里。他平日里都是西装革履,这会儿穿着衬衫,挽着衬衫袖子,系着围裙,这副样子却也不至于太滑稽。
景誉看着,莫名的觉得有几分温馨。
“我记得你从来没有进过厨房。”
“确实是。”余泽尧顺利的打火,“这些都是小时候学的,童子功。”
景誉还觉得惊奇。这副样子,要是给佣人和管家看到肯定连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但是,她对他的技术,深表怀疑。
“童子功会不会比我这个临时工还不靠谱?”
余泽尧只给她一个眼神,很是自信。
“站那么远,不如过来给我打下手。”余泽尧边和她说话,边将冰箱打开,翻找东西。火上烧着水洗锅。
景誉站在他身后,惦着脚尖往冰箱里看,“还有什么吃的?”
“你想吃什么?”他垂首看她,“面条,稀饭,汤?你晚上吃的什么?”
“晚上就是在医院里随便对付的。本来还好,但是现在我也有点饿了。”景誉的手从他手臂下方伸进冰箱,拿了几颗番茄出来,“你拿两个蛋,我们做简单一点的,番茄蛋花。”
说罢,又转头看他,“你会吗?”
“没做过,但可以试试看。”
景誉很期待他的成品,还特意用手机搜了个菜谱出来,给他摆在面前。她则转身去煮稀饭。
原本安静的厨房里,突然变得热闹起来。
这是景誉第一次过年如此的冷清,也是第一次没有父亲,没有景荣在身边;可是,她并不觉得孤单,只是莫名的很不安。
仿佛这些温馨和幸福,一眨眼,也会慢慢的从她生活里消退。
“发什么呆?”余泽尧刚将油倒进锅里,垂目发现她走了神。
景誉被他一语唤回来。抬目看着他,睫毛扇动了下,突然踮起脚尖亲了下他的唇。他今晚喝酒了,唇间还带着酒精的味道。
她只是这么吻了一下便退开了。可是,这样小小的动作却叫男人眸色一紧,目光炙热。他扣住她的下颔,将她朝自己拉过去。薄唇含住了她刚刚撩了一下便退开去的唇。
他不似她那样退得急,相反,他的唇在她唇上碾磨着,染着酒精的舌撬开她的贝齿,含弄着她湿热灵巧的舌尖。
景誉睫毛颤得厉害,手里还捧着鸡蛋,支吾两声提醒,被男人一手接过去,随手放到一旁。下一瞬,她身体被男人轻而易举的托起,抱到琉璃台上。她娇喘口气,还没回过神来,男人大掌扣住她的后脑勺,将她小脸压下来,再次痴狂热吻。
吻得很深,吮得她连舌头都麻了,好像要将她整个人连带着灵魂都吞噬进他的身体,将她彻彻底底的据为己有。
大概是旁边的火一直在炙烤着,她觉得身体燥热难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