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泽尧没有回话,只是将书桌上一张照片拿起来看了一眼。
照片上是父亲和母亲。
余丞山看了,把照片一把夺回去,扣在桌面上。
“你少拿你妈来做文章。你妈和她不一样!我警告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允许你娶她!”
“我已经打算好了。”余泽尧终于开口。
“打算什么?”余丞山警惕的盯着他,好似他说错一个字,他就要咬死他似的。
“我要娶她。”
这话一落,简直就像个炸弹。余丞山气得嘴都歪了。抓了挂在墙上的忍刀就往他身上劈去。
刀鞘虽然没有取下来,但就这么劈在身上,也不轻。
“这要真为了个女人,把所有的政治抱负都毁于一旦?你脑子里想什么呢!”余丞山气得胸口绞痛,手里的刀有些握不稳。
他往后退一步,余泽尧眼疾手快的把他扶住,让他坐回椅子上。
他打开抽屉,替父亲从抽屉里取了药片出来,一边道:“我现在都30岁的人了,娶个女人进门,还得挨打,这说出去像话吗?您也别光生气,把药吃了。”
“我能不气吗?景晁臣不是个好东西!你和他女儿在一起,是你的政治污点!”
“他是他,他女儿是他女儿,不要混为一谈。”余泽尧不动摇,只催促道:“把药先吃了。”
余丞山和儿子置气,把他的手推开。硬是自己重新从抽屉里取了药片出来吃了,“我迟早是要让你给气死。”
“身体可是您自己的。”余泽尧把手里的药片放回白色药灌里,“我妈你没追得回来,孙子也没抱上,要是真有什么好歹,您不觉得可惜了些?”
“你少咒我!”余丞山气得踹他一脚。
余丞山看他半晌,到底是不死心,“莫环是哪儿不合你意了?她怎么看不比楼下那个顺眼千倍万倍?”
“这么顺眼,那不如您把他娶回来多看看。”
“你!”余丞山气得手都在发抖。个孽子!
“医生说了,您现在血压高,要尽量保持平心静气。”余泽尧提醒。
余丞山没伸手就摸刚刚扔在书桌上的刀,没摸着,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这小子扔得远远的。
“还以为你会比泽南那小子要给我省心,结果你更不省心!”余丞山咬着牙,但声音还是压低了些,“景晁臣是怎么落到这一步来的,你可别忘了!楼下那女人要是知道,你觉得她还能和你结婚,能和你在一块儿?”
余泽尧没出声,心事重重,余丞山瞥他一眼哼一声,“少天真了!”
“所以……”余泽尧再开口,幽沉的目光落在书桌一脚上,语态里却全是胸有成竹,“在她知道这一切之前,我不但要和她结婚,我还要和她生个孩子!”
“……”余丞山一怔,“臭小子!”
他这是铁了心要把这女人留在身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