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轮向前,景物倒退。
漙兮疲惫了,眼前微微恍惚,光影流转。
楼盘的名字“与子偕臧”、宸圭自己的房子那水上纯白色的“圭”、她与他合二为一的毫不陌生……全都混合在一处。
原本看似毫无关联的片段,竟然奇异地彼此连缀,结合成了一个整体。
那种感觉就仿佛是——因为是圭,因为令闻令望,因为颙颙昂昂,所以她毫不陌生,因为是“归来”。
而“归来”的意义,是在“与子偕臧”,是为了与这个男子长相厮守……
这些汇集在一起的奇怪感受,如一支利箭,直中她的额头,挥之不去。
“怎么了?”宸圭从镜子里看漙兮面色有些不对,忙问。
漙兮摇头,“没事……可能是有点儿晕车了吧。”
不然还能怎么解释?
只有晕车了,才会有点点头晕目眩,才会产生这样的幻觉吧?
“嘎吱——”宸圭将车停在了路边,伸手过来抚她额头,“有事么?我们去看医生?”
他这冷不丁一停车,漙兮眼前的那些交叉重叠的幻象,便都消失不见了。
漙兮心下颇有些怅然若失,只能努力笑笑,“我真没事。”
宸圭小心抚着她面颊问,“真的不是我昨晚——太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