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本也是听得脊背汗湿,却还是忍不住问:“既然傅恒如此少年老成,可是这一回……傅恒却怎么不立时来养心殿,向皇上谢恩呢?”
张廷玉便也不由得微微眯起了眼。
徐本说得有理,傅恒得此恩旨,今儿又本就在宫中侍值,理当立即奔来向皇上叩谢天恩才是。
他去哪儿了?
此时此刻还有什么事,比御前谢恩更要紧?
娴妃旨意一下,敬事房的太监纵不动手,她承乾宫里的太监却已经上前攀住了语琴的肩。
事已至此,婉兮如何还能顾上自己?她上前一把紧紧抱住语琴:“娴妃娘娘三思!奴才再斗胆提醒娘娘一句:娘娘可明白当年康熙爷为何要下江南?娘娘难道就没从语琴的陆姓上想起什么?!”
娴妃那拉氏乃出身关外老满洲家族,最南不过是到这京师而已,哪儿听说过什么江南陆姓?她便冷冷一笑:“大胆奴才,三番五次拦着本宫,你该问同罪!”
她左右看了一眼,便点手吩咐自己宫里的德格:“还不撕烂了她的嘴?!”
敬事房的太监已是慌了,忙叩头哀求:“娴主子息怒!此处皆为内三旗秀女,一应处置都应报皇上和皇后,统交内务府大臣议处,娴主子并不可用私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