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完费用,我就匆匆离开,那阵眩晕感伴随着不真实的感觉,一同朝我袭来。只有冰酸奶带来的虚假镇定感,支撑着我精神的重心。
在回家的路途上,我细细思索着周女士的建议——保持理性。
不知为何,我将陈利剑给我的侦探名片,从钱包中抽出来。关于调查的事情,只要秘密进行,对我如今的生活也不会有任何影响。
坐在公交车上,我把名片塞回去,心说明日再联系侦探。
车窗外,一家杂货商铺门口的景象吸引了我的目光。
店家招牌下面安装了监控摄像头,玻璃后老板正望着手机傻笑。
而我和张继贤的房子,因为带小花园,而且面积很大,在装修房子的时候,就被那些人推销着安装上了监控器。
卧室里没有,但是院子里,房子入口处,车库和地下室里都装了监控摄像头。
想起那晚在车库,被我强制淡忘的诡异经历,似乎能通过摄像头找到某种说法!
来到门口,我迅速用钥匙拧开门。
跟父母周旋了一阵,好在孩子现在也要开始培养他们吃流食了,我也没给孩子喂奶,就匆忙坐到电脑屏幕面前。
张继贤在手术室工作,今晚又不在家。
点开那个许久不用的程序,他曾经教过我如何查看监控录像。录像文件都清晰标记着日期时间,非常好找。
我的目光在一长串数字里搜寻,尝试过几遍后,一个艰难的事实摆在我面前——近期包括那一天的监控录像都被删除了!
我的父母都是电脑盲,平常都只是看看手机,也从来不会来碰这台机器。
那么,犯人只可能是张继贤。
他为什么要删除这天的段录像?我的指甲,差点把几个键帽都从键盘上抠下来,几乎没有什么事情,比枕边人的隐瞒更为恐怖。
此刻,甚至身后电风扇的微风,都让我后背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打开浏览器,我搜索了半天,一条网友留言,这种被删掉的家用监控录像,好像可以通过硬盘数据恢复找到。
我迅速滑开手机,里面存通曾经帮我修电脑的人的号码。
书要简言,在他一步步的指导下,通过某个软件,我居然还真的成功了。
“好了,恢复的数据可能有部分不正常,数据丢失那没什么办法。”
对方匆忙挂断电话,即使我没付钱态度也很好。我估摸着,他以为我恢复监控录像的数据,是要用来抓奸。我不禁暗自感到好笑。
点开录像文件,因为是拍摄晚上,所以画面显示是黑白的。
车库里毫无动静,我也不敢错过任何一段,只能百无聊赖的观看着。一直播放到凌晨两点左右,我清晰的看到铁架上的箱子,像是被人移动一样,在上面弹跳了一下,似乎是有人顶撞到了它。
我将画面暂停,心脏在剧烈跳动,它像是要从胸腔中挣脱。
将速率放慢,我继续观看。像是做过山车,刚刚仅仅只是一个大坡,后面还有圆形的大圈等着我。
专注中,一个人影突然从屏幕前掠过,那只是一瞬间,也足够把我吓的连人带椅子往后退。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回到原来的位置。
我来回拖动进度条,尝试过几次后,一个白色的人形影子出现在我面前,面部的五官十分模糊。
但毫无疑问,这是一个女人!
没有任何证据或者因果关系给我推断,但我坚信,她就是那个出现在我梦中的黑影。同样也是在结婚前,在张继贤父母家二楼发出脚步声的鬼怪。
点击播放键,又过了一会儿,我自己出现在画面里。我能看出,当时的我既害怕又踌躇,走到铁架面前时,那个影子穿过了我的身体,但远没有刚刚的身形清晰,只是不易察觉的轮廓。
我想起那恶寒伴随的低语,当时,我只听清了一个字——帮。
它在寻求帮助吗?
灯光亮起,张继贤出现在车库通往家里的门框中,鬼影消失无踪了。
即便不开空调,我也从到到脚都觉得冷。
那个幽魂已经来到了家中,我的孩子就睡在二楼。
说不定此时,它正用没有实际形体的手去触摸我的孩子。
看来,那张名片是非得派上用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