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决定回来工作,侄女娘俩一直躲在人后也不现实。不相干的外人还能避避,自家人总归是要照面的。
于是,徐随珠出月子后的礼拜天,徐秀媛俩口子喊来儿子一家,聚在一起吃了顿丰盛的满月饭。
林建兵和吴美丽这才知道表妹不仅未婚先孕,还生了个娃子。难怪要放弃大海城人人羡慕的工作回老家。
这种事被人知道,还不被戳脊梁骨啊。要是让单位领导知道,工作还能保住啊。
虽说改革开放十年了,人们的思想紧跟潮流开放了许多,不会再有拉出去挨批、沉塘的现象发生,可未婚生子这种事毕竟有些惊世骇俗,年纪轻的或许还能理解,老一辈可接受不了。
因此面面相觑,不知道说什么好。
不过听了徐秀媛言简意赅的解释后,小俩口和他们妈一样,分分钟脑补出几万字表妹被可恶臭男人欺骗、抛弃的悲情故事,完了加入到徐秀媛的阵营,同仇敌忾地把那个“臭男人”骂了一通。
“阿嚏——”
远在千里之外基地疗养院养伤的陆驰骁,蹙着眉宇捏了捏突然发痒的鼻子。
“头儿,你是不是感冒了?我去找医生配点药。”守着他的王虎眼神担忧,没说完就要开门去拿药。
“回来!”陆驰骁沉声喊住他,“打个喷嚏就吃药,你当老子受个伤、身体弱得跟娘们似的了?太闲是不是?交给你的事查的怎么样了?”
“头儿。”王虎委屈地收回握上门把的手。他真的只是关心老大嘛。
不过提到老大交代的任务,王虎神色一肃,如实汇报:“头儿,你回来当天我就着手去查了。当时黑皮三故意拖延时间使诈,有问题的不止那杯酒,燃着的蜡烛也是一种媚|药……不过头儿你提到的那个女人,确定不是黑皮三的姘头?”
“不!是!”
陆驰骁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别说那女人一头柔顺的长发拖至腰际,床单上的血渍也足够说明一切了。
王虎暗松一口气:“那应当是个意外。我们的人分头盯着黑皮三那几个心腹,直到追到他们的老巢,将他们一网打尽,除了黑皮三的姘头,没见他们跟哪个女人接过头。我问那家招待所要了一份当天投宿的旅客名单,正让小凇挨个排查,目前还没查到有用的信息……”
陆驰骁眯眼听着手下的汇报,无波无澜的脸上瞧不出异色,心里却骂了一堆娘。
那女人!那女人!
趁他肩头枪伤未愈胳膊使不上劲、人又中了黑皮三那下三滥的臭虫使的下作媚|药有些神志不清,居然、居然在他退无可退地闪进房间后,扑过来压着他在沙发上做起没羞没臊的事。
更窝火的事,醒来那女人溜得不见踪影,倒是在鞋边的地板上,躺着一张十块钱。
他娘的当他鸭子卖肉呢!去他妈的十块!
陆大佬咬牙切齿暗暗发誓,一定要把这张钱压在玻璃台板下,天天瞪、日日瞪。等揪出那不要脸的女人,定狠狠甩到她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