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月只觉那只横亘在自己腰际的手,还带着热意和怒意,她哭笑不得,“你不也没回答我的问题吗?”
明显,黎月看得出季司深在回避前任这个问题。
“有什么好回答的,都是过去的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
“那你也不要纠结我的过去啦。”
曾经的告别不是白告别,黎月也不是拿得起放不下,过去了是不想再提,而不是触及伤疤不想提起。
“回家吧。”
季司深说着便起身,拉着黎月的手,大步往前走,略显烦躁的步履,全然没有顾虑到黎月能不能跟上她的脚步。
黎月好几次都想让他走慢一点,看着男人高大冷森的背影,嘴巴张了张,话梗在喉间。
莫名,难道是生气了?
季司深确实生气了,不过他也觉得这股怒气莫名其妙,为了过去的事情至于吗?
兴许是蓄意在心已久的怒意,爆发。
为了避免怒意波及黎月,他将黎月带回家,敲了客房的门,吆喝两发小出门。
见形势不容乐观,百里千川和南黎川两人面面相觑,最后识相的打开车后座的门。
驾驶座上,季司深扯了扯自己的衣领,狠踩下油门,360度转动方向盘,车子像离玹的箭冲出车库。
一个半小时后,距离家250公里的盘山公路。
杳无人烟的山道上,昏黄的路灯,车后座下来两个脸色苍白的男人,互相搀扶着,脚步虚无缥缈,踉踉跄跄半撑着身子在路边干呕着。
“季司深你丫的想整死我们,不带这么折磨人!”
百里千川一手搭着南黎川的肩膀,说出口的话有气无力,却带着满心的怒意。
猝不及防,触上驾驶座男人锐利的鹰眸,气势瞬间烟消云散。
迎面吹来的海风带着海水咸湿的气味,巨浪拍打着山下的悬崖陡壁,远远的灯塔依稀泛着光。
天黑了。
季司深推门下车,站在悬崖边上,衬衫在海风吹拂下略略作响,带走不少冷肃和烦躁。
几分钟后。
季司深打开车后箱,从里拿出三罐啤酒,两罐抛给南黎川和百里千川,另一罐兀自打开,倾喉而下。
百里千川缓过劲来,搭了搭季司深的肩膀,“老季,你怎么了?”
这斯爱情事业皆得意,不是应该春风满面吗,怎么跟小妻子出去一趟就……
“没什么。”
季司深拿起另一罐,拉开罐子,仰头,又是一罐,企图让醉意带走心中的躁意。
“唉,咱们三真是同病相怜。”
南黎川喝了口啤酒,走过来,在季司深另一边站着,一只手臂便搭上季司深另一边的肩膀。
季司深眼神都没给他一个,轻喘了口气,“你有病?”
百里千川附和,“有病得治。”
“人身攻击,还能不能好好聊天了?”南黎川在百里千川的手臂上拍打了一下。
“谁跟你同病相怜,凌偲影哪里差了?身材?外貌?工作?你丫还想齐人之福,你从这里跳下去吧。”
南黎川看了看陡崖下,惊涛拍岸,好不凶险,这下去该尸骨无存了。
不过,南黎川不会听不出好兄弟已经渐渐站边了,以前对于各自感情的事情各自的态度都是‘不给态度便是态度’。
“季司深,你发什么疯?有事没事别往我身上说事。”
南黎川瞪了眼季司深,也是烦躁,原本跑到季司深这边来就是想着可以安静几天,不料季司深也这么不上道。
“你丫就是在逃避问题!”兴许是酒精的作用,季司深推了南黎川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