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瑾一向冷淡的声音放轻了些:“你还是先问过爹吧。”
敖珞会意,回家就把这件事告诉了威远侯。
威远侯听说敖珞邀请姚从蓉来家里时吃了一惊,一开始死活不同意,后来架不住敖珞的死缠烂打才松口。
她要请就请吧,反正他白天借故不在家,晚上约莫也碰不上面。
这样想着,威远侯一大早就溜出家了,一直磨到晚上才回来。
而敖珞下午才派人向姚家递请柬,邀请姚姑姑晚间到侯府来做客。
父辈的事本不该敖珞来管的,可家里已经没有长辈了,这事她要是不管,就没人管了。
傍晚的时候,姚从蓉红色榴裙袭身,十分华贵的到了威远侯府。
敖珞见了姚从蓉,只觉得眼前一亮。她不得不感叹,这真是一个十分美丽有风韵的女人。
眼下威远侯还没回来,敖瑾也回避,因而就只有敖珞招待姚从蓉。
姚从蓉丝毫不觉拘谨,与敖珞在凉亭内说了一会儿话。
多是敖珞在向姚从蓉打听她的事。
结果姚从蓉没多久就听出了丝端倪,笑道:“三小姐莫非还想替我做媒不成?”
敖珞见她直言不讳,抿唇亦是笑道,“姚姑姑觉得我爹怎样?”
姚从蓉悠闲自在的笑容里,起了波澜。
敖珞心想,莫非姚姑姑和她爹之间有什么故事。
便道:“姚姑姑,这么多年您未再嫁,是为了什么呢?”
姚从蓉勾唇笑了笑,脸上不自觉地戴上一层无懈可击的伪装,笑道:“三小姐可以认为我是一心爱着我那亡夫,也可以认为是我一个人自由自在习惯了,怎样都好。”
反正外面传言,这姚姑姑是与病去的亡夫感情深厚的。当初她亡夫只剩一口气,任家里人怎么反对,她也要不管不顾地嫁过去冲喜。
她都这么说了,敖珞也不好意思再追问下去,见天色已晚,就在膳厅里摆了晚膳。
一边从善如流地邀请姚从蓉用晚饭,一边心里腹诽,她爹往常这个时候早该回来了!
等威远侯回来的时候,他还在暗自庆幸,看来今晚是躲过了。
哪想都这么晚了,姚从蓉还没有离去,在花厅里用茶,好似正等着他回来一般。
一时间威远侯站在花厅外,看着里面那个着火红榴裙的女人,场面有些凝滞。
姚从蓉放下茶盏,抬眼朝他红唇轻笑,道:“侯爷,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