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宇文璿紧抓了沈薇的手腕不放,二人行走间多有不便。
沈薇以为他在想她身上的胎记。
可没想到,她正想开口相问的时候,宇文璿却是猛然将狐疑的目光投掷了过来:“他怎么会看到你肩背上的胎记?”
“啊?我,我怎么会知道?”
沈薇当然清楚,救啄夕的是原身。
“我失忆了,以前的事情我都不记得了?”沈薇讪讪说着,也不再将手抽回来,只是赶紧将脑袋移向别的地方。
“看起来,你与我的婚事,该即刻举行了!”
宇文璿感受着她那隐隐的挣扎之态,生怕她再从他的身边逃离。
现在该死的人死了,该被捉的人也被捉了,正是结束所有不堪回首过往的最好时机。
“啊?为什么?我还想……”
“不,你不想!”宇文璿只喝了几声,随即猛烈地咳嗽了起来。
沈薇刚到嘴边的反驳之词立马被咽了回去,赶紧紧张地替他把脉。
“没事吧?”
“关心我?”
“不是,只是怕你死了,皇帝会把我给捉起来!我可不想背下这个黑锅。”沈薇耸耸肩,咬死不认。
宇文璿只是随手掐了掐她的脸颊,眼见沈薇张牙舞爪想要反驳,他便是赶紧转移视线道:“你知道他为什么要让你找安国公吗?”
“是因为我和徐管家的女儿关系好?”
“不是,不过既然啄夕已经这么提醒你了,你身上的胎记,应当就是安国公遗失小女的胎记!”
“什么?安国公的女儿?”
沈薇惊叹了一声。
可仔细想来,好像真的是这样,她是齐国人,安国公的小女儿正是遗失在齐国与大曜国的边境。
她……
当真没想到,原身居然有如此尊贵的身份。
“怪不得他说,我还能当太子妃!”
“不错,安国公的小女,的确配得上太子妃的身份!”
“可若是我不想去恢复身份怎么办?”沈薇可不想再进入一个新家族,重新与一群陌生之人打交道。
她明白她这样的想法很自私,可是,她当真不希望这辈子就在认亲当中度过了。
若是去找安国公,只怕是再会出各种状况。
“那就以‘沈薇’之名,无论怎么样,太子妃之位只是你一个人的!”宇文璿拍了拍她的脑袋,根本没想过要去勉强她。
“不过现在,还是先回裴府再说!这些事情,你和帝师大人以及夫人商量商量吧!”宇文璿牵着她慢慢往回走。
看着月色,看着街道,看着身侧的人。
那么一瞬,他竟是连自己是何人都忘却了。
?
翌日一早,宇文璿便是又从皇宫赶到了裴府。
沈薇正和齐君复商量着该何去何从的问题,一抬头便是瞧见裴珏身侧的宇文璿。
“这么早过来做什么?”
“归还你落下的玉环!”宇文璿从怀中摸出那根苏苏的玉环,一脸窘迫地递到沈薇手中。
“应当是昨日打斗不小心掉下了!多谢!现在你可以走了!”沈薇毫不留情地伸出手做了一个“请”的姿态。
齐君复眼见宇文璿迟迟不动,顿时明白他不过是以玉环为由前来寻沈薇罢了,便是赶紧拉了拉沈薇的衣袖。
“沈薇,我有件事情问你。”
“什么?”
看着宇文璿脸上的神情,沈薇莫名地红了脸。
本想等待着即将而来的情话,不料却是看到了宇文璿那一脸困惑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