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且不知!”裴敛听着裴守那一套说法,着实不悦地摇了摇头。
“还是等府医查过之后再说!”
裴禹说话间赶紧催促着丫鬟们将沈氏和卢氏带回房间,再抬头看去,忽地发现少了一个人。
“苏然人呢?”裴敛也察觉到了不对劲儿,立马问道。
可周围的人都是摇头。
刚与齐君复一块儿从人群后头挤过来的裴珏眼见沈氏竟然躺在地上,赶忙冲了过来,直接就将裴嬴挤到了一边。
裴嬴比他年长,身份又不如他高,自然是什么都不能说,只好暗暗将手中的银针藏了回去。
“父亲,母亲这是怎么了?”
“快,将两位夫人送回房间!”以免事情越来越乱,裴敛并没有应答,直接抿唇喝了一声。
裴珏听不到回答便是立马动了怒。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裴嬴,可是你在暗中做了手脚?”裴珏说话间就转身扑进了裴嬴怀中,支支吾吾的话语只有他一个人才能听清。
裴敛感觉到了不妙,立马示意离歌将他拉开。
同时也庆幸其余人与他一样没有听清那些话。
“我们先下去,待会儿等姐姐回来了再说,行吗?”齐君复拍了拍裴珏的身子,与离歌一块儿将他拉开。
裴嬴抬手拂了拂皱巴巴的衣衫,眼底尽是阴险。
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他什么都不能说。
眼见人被抬了下去,裴敛也赶紧让丫鬟们将另外两位夫人送回房间,其他老爷与族长一块儿跟着人往房间院子走去。
裴敛这才走到裴珏身边严厉地问道:“苏然怎么会不见?”
“父亲,我怎么会知道苏然去了何处?”裴珏稍是委屈地说着,说话间更想挣脱他眼神的束缚,只想跟在沈氏身边查看情况。
“你……”裴敛眼见裴珏这以往纨绔的性子又悄然而露,抬手间就要打人。可手还未落下却被他立马收了住。
“父亲,你又要责罚我?”裴珏瞪大了那双充满了血丝的眼睛,“现在母亲陷于水深火热之中,就不能让我也说上几句话了吗?”
“说话说话,你当真是一点儿规矩都没有!去祠堂跪着!”
“裴老爷,今夜是过节,让少爷跪在祠堂会不会……”离歌也有些看不下去,赶紧替他说话。
可他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反倒是让事情更加变成了一个僵局。
“下去!”裴敛蹙紧了眉头,再说话,语气之中唯有戾气。
裴珏冷哼了一声,也不再说话,直接转身就走。
齐君复正想追上去,可又怕沈氏那边出了问题,只好让离歌过去,而他则是偷偷融入夜色之中混进了主院寝屋。
寝屋外站满了人。
正在花园之中散步的小姐少爷们听闻沈氏和卢氏中毒皆是垂泪。
齐君复年幼,再加上个子矮,根本没有人注意到他。
“族长,裴嬴已经进去半刻钟了,怎么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府医还没有过来吗?怎么这么慢?”多话的二老爷裴守着实忿忿地说着,挥手间冷不丁打到齐君复的脑袋,低头扫了一眼更是多了些厌弃。
“小孩子不要挡道儿,一边去!”
裴守刚是说完,齐君复便是愤愤地绕到了死角,再从死角绕到了屋子后头。
小心翼翼地打开窗子,齐君复一踮脚,正是看到裴嬴一脸阴笑的样子。
“呵,现在还不是把小命落在了我的手里头?求我啊,求我救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