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琴管事的预料,宇文璿将沈薇领进书房后,竟然还特意让她温一盏茶水来,根本就不像是来对沈薇进行责罚的。
“说吧,木偶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
宇文璿从紫檀木架上取下木偶,着实气愤地将其压在了桌案上。
沈薇看着失而复得的木偶,反倒是一脸震惊。
而宇文璿早就明白是个怎么回事儿,只不过是在故意为之罢了。
“被君君弄丢了。就是这么回事儿,没什么好解释的!”沈薇注意到了他的不对劲儿,也是故意不耐烦地耸了耸肩。
果真,宇文璿见她如此不在意这个木偶,刻意装出的生气慢慢在心里头淤积,开始转成一股真正的怒火。
“所以说,这木偶为何又到了你的手中?莫不是裴珺送过来的?”沈薇联系了最近的事儿,又想到裴珺一心想要攀上宇文璿这个太子,顿时就把所有的困惑都给结清楚了。
宇文璿听了这话只是勾了勾唇,却是什么都没有,那副冷峻样子,看得沈薇稍稍有些心慌。
“怎么,这你也能怪得到我身上?”沈薇蹙起了眉头,着实不满地嘟囔了一声,“行吧,我无论做什么、说什么都是错的,你找你的裴珺,找你的拓跋雪去好了!”
沈薇刚是甩下一句话,外头琴管事突然间匆忙奔了过来,将宇文璿眼底闪出的在意之色给打断了。
“殿下,雪公主来了!”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好。”宇文璿闷闷应了一声,再看沈薇的目光里头充满了寒意,“你既然将本宫赠予的木偶丢弃,就没有必要再来太子殿。滚吧!”
滚?
沈薇一脸错愕地看着他,没有想到他会突然间这么凶狠。
这,不就是当初她第一次来到宫中见到他时一模一样?又是刻意冷着她。难不成当她是傻子吗?
根本不知她早就理解他为何这么做?
“滚你个头。你们要说什么,我就在边上就行了!”
“沈姑娘,这,恐怕是有些不妥!”琴管事也支支吾吾道,“以雪公主的脾气,若是知晓你与他太子殿下之间的关系,恐怕……”
“那也没什么关系。她一个北漠公主,莫不是还能凭借一己之力拿着刀砍死我?”沈薇抿唇笑了笑,着实嘲讽地扫了宇文璿一眼。
“琴管事,还不快将她带走?”
宇文璿话音刚落,琴管事便是动了手。
沈薇怎么都没有想到,琴管事上前会直接点了她的穴道。
转瞬间竟是动弹不得。
“琴管事,你……”
再出口,却是连声音都没有了。
“殿下,雪公主已经进来。恐怕来不及出去!”琴管事往里头扫了一眼,赶紧扛起沈薇往书房内间挪。恰巧那一道紫竹素纱屏风将休息的榻子挡了过去。
沈薇被迫坐在那儿,通过特制的素纱将外头的景象看得明明白白。
而外头却是看不见里头一分一毫。
这个宇文璿是不是有病?非得以这样的方式来保护她?这哪里是保护她?分明就是在让她逐渐成为一个不负责任的人?
“雪公主!”
琴管事刚从内间旋出身来,便是瞧见一身玲琅而来的雪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