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茁,看来,只有在喝醉的时候我才能见到你呢。”
“你怎么喝成这样?”
甩开慕言伸过来的手,她说不出的气愤,申可心喜欢了他这么多年,可现在死了,他居然只会在这里喝酒。
慕言笑了笑,眼前的景象逐渐清晰,这好像不是他在喝多了的时候看到的幻影,陈梓茁就清晰的站在他面前。
“阿茁,真的是你,你怎么来了?”
赶忙坐起来,头脑也稍稍清晰了一点。
“可心的事,你知道吗?”
喝了一夜的酒,他怎么可能会知道,满脸迷茫的问道:“怎么了?”
陈梓茁把手里的报纸递给他,那张他太过熟悉的脸,他怎么也忘不掉。
“怎么会这样。”喃喃自语般,握着报纸的手,不停的抚摸着那张照片。
他不能相信,这不可能是申可心。
陈梓茁叹了口气。
“我已经查过了,申可心的父母还在国外没有回来,这边更没有什么朋友能处理她的后事,好歹你们也相识多年,我这边已经联系人把她抬到殡仪馆了,你过去看看吧。”
说完,陈梓茁也不打算多留。
这个慕言,她一点都不认识了。
那个笑容里带着阳光的男人,好像死了。
而她自己,也必须去告别才行。
她什么都来不及做,这个女人说死就死,而她死了,那一切就算是她做的,也成了死无对证。
真是可笑,这个为了爱情而疯狂的女人,最后的坟墓也是爱情。
她听说了一切,听说了慕言要娶白熙然的消息,恐怕,申可心承受不了这样的打击。
天空阴翳,殡仪馆里安静无比。
坏事做尽的人,自然是没人在意的,只有寥寥几个人,还都是她高中时期的同学。
大堂里摆满了黄色白色的花,绽放的只为了给这女人生命尽头最后的美丽。
陈梓茁在照片面前点燃一注香,说不出的感觉。
她是制药的高手,自己一次一次的在这个药里绊倒,可有多少次,却因为这药而救了性命。
她越来越记不清申可心害人时候的模样,想不起自己跟慕言婚礼上那个女人种种的怒骂,反而想起来当初在巴黎的时候,申可心给她的帮助。
虽然一直冷淡,可用了别样的方法来开解她。
偷偷的把自己的笔记交给林杉,让林杉给自己传话。
或许,她并不是非要对陈梓茁有敌意,只是不得已而为之。
顾洛凡也来了,站在门口,却不肯进去半步。
陈梓茁在他的身边擦肩而过,他一把拉住她的手。
“阿茁,你就是你,永远也没办法狠下心来去恨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