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你觉得玩的好吗?我本来还想带你去欧洲其他国家转转的,你不用急,首先就是要放松心情。”
林杉偶尔有机会,虽然提醒她,可到现在,她也明白,慕言根本就不想让她恢复记忆。
她目光中,那一抹失落,很轻易的被慕言捕捉到。
“阿茁,我知道你也着急,但是你知道,病去如抽丝,现在不知道你的病根在哪里,我也是为了你好,看到你之前每一次去回忆的时候痛苦的样子,我真的不想……”
“我,我知道了,没关系的。”
多说无益。
再多的借口,也是苍白而无力的。
只是,他明白了,总要找个医生,象征性的敷衍一下,永远的绝了陈梓茁的想法,这才是最要紧的。
只是。
这一天,陈梓茁刚刚醒来,有点口渴,便走出房间找水喝,可偏偏听到慕言的房间里,似乎正在打电话。
“好,我知道了,这件事我不想插手,让她自己自生自灭吧。”
门被推开的一瞬间,陈梓茁像一只受惊的小兽一般,惊呼了一声。
他换上和蔼温柔的笑,关切的问道:“你怎么了?怎么站在这里。”
“我,我没事……刚刚,你在打电话?”
目光有一瞬间的闪躲。
“没有,只是国内的公司出了点问题,放心吧,已经去处理了。”
几个人坐在饭桌上,吃着早餐,国外的早餐总是很单调,面包,牛奶。
只是今天不一样的是,一向吊儿郎当笑着的林杉,却满脸的严肃。
“林医生,你今天怎么了?不高兴吗?”
林杉看着她,刚要开口,却被慕言笑着接过去道:“林医生应该是昨晚没有睡好吧,今天你休息,让可心照顾吧。”
皱着眉头,这个慕言,果然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饭后,申可心将她日常的药物送到房间,陈梓茁静静的坐在落地窗边的大理石上,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阿茁,你怎么了?”
回过头,柔美又略带迷惘的笑容,让她这个女人都有略略的羞涩。
“没什么,只是,在想些事。”
她所想的,她很清楚。
可是,慕言的警告,她不能说。
“那我把药放在这里,你自己记得吃,有什么事就叫我。”
直到门口,陈梓茁才轻轻的叫住她。
“可心,你能不能告诉我,是不是慕言不希望我好起来?”
这一刻,不知怎么回答。
隐瞒,是件很苦的事。
“你好好休息,不要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