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
说是恨，眼看着李清思当初欺负陈梓茁的时候，他会心痛。
说是不恨，但看着顾洛凡还有慕言替她出头的时候，又是那么不甘心。
复杂的感情。
“哎呀，姐，你说的这些我可一点都不明白，行了行了，你赶紧跟我出去吧，一会让顾总等急了，爸妈又要唠叨了。”
顾洛凡只以为是普通的生日宴，或者，单纯的给白熙然接风而已。
之前在顾氏的照顾，他也心存感激。
白凛恭敬的端着酒杯：“顾总啊，您今天能来真是太给我们小女面子了，不过，小女似乎对您也很是倾倒，这杯酒敬您，不介意我们熙然打扰了您。”
他的目光随意一撇，落在笑意盈盈的白熙然身上。
“哪里是打扰，您的女儿出落大方，倒是我，受了不少照顾才是。”
纤细的高跟鞋缓缓走过，似乎之前婉拒的尴尬好不存在一般。
“顾总，今天有空能过来，真是荣幸。”
她这一身白色的礼服，看起来好眼熟。
阿茁……
随意念叨的两个字，让白熙然的脸色暗淡下来，倒是白家父母仍然陪着笑，装傻充愣的问道：“顾总，您说什么？”
记忆被拉回到现实，眼看着面前女人的眉眼，几分的相似。
“没，没什么，公司里还有事要处理，不能久留，白总白夫人，今天真是不好意思了。”
说着，便拿起酒杯，一仰而尽。
她追着他的身影，从身后扯住他西装的袖子。
“洛凡，你就这么不愿意与我相处吗？我有什么不好？”
回过头，她黯然神伤的样子，和她，很像。
“白小姐，今天是你的生日宴，你是主人，这么跑出来，恐怕不好。”
庄园的喷泉在灯光的辉映下色彩斑斓，但却显得两人更加落寞。
“洛凡，为什么，她已经死了，你就这么不能放下，让你的心里走进别人吗？”
她真诚的目光，好像两年前，她略带期待的目光，坚定的胁迫。
“洛凡，只要你肯娶我，我就愿意替岳珊珊顶罪！”
狠狠的掐了自己一把。
这个女人，是白熙然，不是陈梓茁，她已经死了。
“白小姐，我不会是你最合适的人，京都的英年才俊很多，喜欢白小姐的人也绝对不少，而且，我还是有妇之夫，你何必把心思放在我身上？”
自嘲的笑意，渐渐的浮现在脸上。
“原来，你留着岳珊珊，留着她顾太太的名头，是这个意思。”
她明白了，她什么都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