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亭领命，今日沈慕慕这般狠辣，让他一时间也有些震惊。
不过，在听到苏茵的死因之后，听到了沈慕慕曾经在沈府承受的那些痛苦之后，他好像突然就理解了。
为何平日里一想温柔大气的摄政王妃，如今能够这样狠辣。
将沈可晴抬了出去之后，屋子里便少了那些叽叽喳喳的吵杂的声音。
宁嬷嬷见她的主子都已经大势已去了，扑通一声跪在了沈自仁的面前，哭着求道：
“老爷，求你让奴婢跟着夫人去吧，夫人自小被人伺候惯了，如今哪里能忍受的了这样的委屈呢，让奴婢去伺候夫人吧。”
宁嬷嬷不断的在地上磕头，额头都磕破了，可是沈自仁却依旧是一句话不说。
今日沈慕慕大闹沈府，虽然是辛玉儿作恶多端，但是终归是在他的府邸。
可是，他却半分做主的权利都没有，任凭自己的女儿来做主。
因为他知道，沈慕慕的背后，是洛止晁在给她撑腰。
“你的主子做了那些下作的事情，少不了你从旁帮衬着，既然你的主子被罚了，那么，便少不了你，你别急，该是你的，怎么也逃不掉的。”
沈慕慕一脚将宁嬷嬷踹开。
她也没忘记，自己重生回来之后，这宁嬷嬷趁着她挨打的空挡，没少折腾她。
让人将宁嬷嬷也带下去听后处置之后，屋子里总算是空旷了不少。
沈自仁如今已经是坐在位子上，脸色阴沉而铁青，全然没有了半分嚣张的气焰。
他见沈慕慕看着自己，抬眼看了一眼沈慕慕之后，缓缓开口说了一句：
“你想要的，都已经按照你的目的达成了，如今沈府已经没有什么能让你再折腾了。”
沈慕慕听得出来他语气中的颓败，虽然这个人是自己的琴声父亲，可是沈慕慕如今看着他，心中却再也没有了半分的波澜。
“辛氏就先放在沈府了，我怕带回去摄政王府脏了我们的地方，怎么惩治辛氏，我还没想好，若是想好了，再派人过来。”
沈慕慕淡淡的开口说了一句，吩咐完之后，转身便要离开。
走到门口的时候，去听得身后传来沈老太君暗哑的声音：
“慕慕。”
沈慕慕停顿了一下，却没有回头，眼底那一瞬间，突然就含满了泪水。
从揭穿辛玉儿到现在，这整整一上午的时间，沈慕慕未曾同沈老太君说过一句话。
如今，更是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
在她在沈府受苦受难的时候，是沈老太君将她拯救于水火之中。
可是，也是老太君，明明知道事情的真相，却也仍旧是将苏茵的死因隐瞒了这么多年。
若非是她自己心思机敏，怕是也不会发现苏茵的死有蹊跷，或许，苏茵这一辈子的都要背负上这样窝囊的死因了。
而她沈慕慕，也要这一辈子都要背负着害死自己娘亲的名声了。
“慕慕，是奶奶对不住你。”
沈老太君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哽咽，沈慕慕不用回头，都能想象的出来来，沈老太君此时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