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听风黑着脸平躺在床上,一旁正在梦中不安的宋暖正像一只八爪鱼似得抱着他,吊带真丝睡裙胸口前一览无遗,里面的美好只要淡淡扫一眼,就能全部看光,而她本人却浑然不知,狂热的身体使劲蹭着他,牢牢的抱住他,纪听风努力克制着身体内即将爆发的欲望,这个该死的女人,虽然卧室里面恒温,但在大雨中淋湿回家,头发也没吹干倒床就睡,身上只穿着这么一件松垮垮的睡裙,她一只腿挎着自己,白色的小内裤暴露在空气里面,不感冒发烧才怪!
“天……我这是做了什么怪梦。”
宋暖被刚才那个可怕的梦猛地惊醒,惺忪朦胧的眼是直接对上的是那双深不见底的寒眸,让她不禁有些颤栗。
“听……听风?你怎么回来了?”
宋暖小脸发烫,额头上传来的冷意让她一瞬间反应过来,他怎么可能回家?
纪听风冷漠地凌了她一眼,极其厌恶地伸手推开她缠在自己身上的四肢,毫无表情的起身,朝着卧室的门口走去。
这时宋暖才发现,他是和衣而卧,根本连西服外套都没有脱,推她的动作明明非常不绅士,就算是刚才那么霸道,从他的手中表现的却非常高贵优雅,与众不同。
“少将,资料找到了,现在是不是准备回司令部?”
卧室的房门从里面被打开,外面传来一道充满敬畏的问候,纪听风修长的身影站在门口,外面的灯光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宋暖只觉得心中微寒,他原来只是回来找资料的,她差点就有错觉,还以为他抛下新欢,专程回来看自己。
卧室门再次传来冰冷的关门声,宋暖嘴角强撑出一抹笑容,摸了摸自己头上的退热贴,应该是佣人在她睡着之后给她贴上的,纪听风那么冷血的人,在她生病期间,不要说出绝情讽刺她的话就已经很好了。
她再次躺进床里,所有少女都羡慕她这个纪夫人,家里面人都说她飞上枝头成为了金丝雀,可谁都不知道她在这只有她和佣人的别墅里面,只是一只被人遗弃的麻雀。
前几天自己那个游手好闲的哥哥将人给打了,对方提出赔偿五十万,如果不赔,就要坐牢,昨天他解决了那件事情之后,晚上准时来收了那笔债,不……就算是哥哥没有闯祸,昨天也是他每个月十五号按时‘例行公事’的日子。
宋暖没有多想,这种日子已经持续了三年,她已经习惯了,不是么?
她身子很是疲软,倒下身子便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次日清晨,宋暖再次从床上起床时,身体如释重负,洗漱好之后她换好衣服,走在卧室外面的走廊上,下楼梯时,宋暖边打着哈欠边无力的对着空气说,“王婶,我胃有点不舒服,今天早上喝点清粥就好了。”
整个别墅里面就只有她和王婶两个人生活,平时自己下楼嘱咐时,王婶无论如何都会出来应上两句,可今天,空气中散发着一种离奇的沉重感,下面的客厅里面播放着字正腔圆的军事新闻。
“听风?你……怎么没走?”
宋暖走到一楼时,转角时,注意到电视机前面欧式沙发内,纪听风正气息凌然斜靠在左侧,精美绝伦的侧脸映在她眼前,如果她不认识他,真会觉得他是一个集威严帅气为一身的君子,可是私下才知道他有多威严,多雷厉风行……
纪听风斜倚在沙发内,注意到身后人柔弱的声音,眉头微蹙。
“这是我的家,我为什么要离开?”
只见,纪听风攸的从沙发里面站了起来,面无表情,冷然朝她走来。
“没有,没有,我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