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的灯光,很轻柔。
我被顾秦烟放在了大床中央,毫无征兆的,他身子贴了上来。
男人手脚并用,把我整个身子禁锢在怀里。
我像是猎人枪口的猎物,无处可逃。
那双冷若冰霜的眼眸,似乎带着深深的审判与怜惜,我眼睛湿红,从我醒来那刻起,我所有的生活都是循规蹈矩的。
而这人,偏偏就像是恶魔路西法,硬生生把我拉入地狱,霸道无理,我失去方向。
“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鼻音浓重,眼泪顺着眼角滑落,“都说了不是故意的,我未婚夫有钱,赔你一件衣服还是绰绰有余,你这样耍流氓,欺负我一女的,算什么男人!”
分明是据理力争,可是说道最后,就委屈的不行了。
这男人,怎么这么小气啊!
“唔……”细小的咽呜声直接吞入腹中,男人近在咫尺,热气沸腾地吸附着我唇瓣。
酒后的甘醇,与唾液相互交融,空气里弥漫着一派氤氲。
双手被迫举到头顶,身体陷入男人与大床之间,我想踹开他,可男人的力气太大了,那双修长的腿,几乎压得我喘不过气。
时而温柔缱绻,时而凶猛如野兽,我被吻得天旋地转,胸口几十只小鹿乱撞,思绪飘忽不定。
直到衣服被扯开,我方才有所反应,惊慌不已,护住胸口,“你别乱来,要是敢乱来,我就……”
我声音颤抖,对他,却构不成丝毫威胁。
只见男人叉开双腿,跪坐在我腰际两侧,慢条斯理地解开衬衣纽扣。
紧接着,他附在我耳侧,温热的气息,好似能吞噬人的意识,“你就怎么样,嗯?我睡我夫人,正常夫妻关系,法律认可。”
哪儿来的正常夫妻关系,我诧异他的话,随之而来的陌生触感,让我浑身颤抖。
不知道第几次了,疼,刺入骨髓的疼,但是在痛疼至于,是难耐的欢愉。
很像那些梦里无数破碎的片段。
……
翌日。
我睁开眼睛,看着头顶上方华丽的水晶吊灯。
身下,撕扯开的疼痛。
我倒吸了一口气,从床上起来,极为艰难走进浴室。
顾秦烟不是魔鬼,他顶多就是个禽兽吧,看着镜中自己从上到下,被他弄出的斑斑点点,心里全然不是滋味。
我冲了个冷水澡。
十分钟后,我下楼。
顾秦烟坐在沙发上,端着一杯咖啡。
瞧瞧,那慵懒的坐姿,精贵的装扮,一丝不苟的尊荣,严于律己的做派,真的是仪表堂堂。
我脸颊抽搐两下。
下身时不时传来的疼痛,无不在提醒我,昨晚,这人是怎么发狠的把我折腾死去活来。
“禽兽!”我实在是忍不住嘀咕了一声。
他耳根子尖,嘴角扬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眼眸耀眼,整个人看起来,气质不凡,“再说一遍,禽兽说谁?”
我听着他略带磁性喑哑的嗓音,心里没出息的哆嗦了一下。
好看的人,总是容易得到别人的原谅,这话说的一点都没错。
“这里又没有别人了。”我走路不自然,径直走到他跟前,狠狠瞪了他一眼。
他不怒反笑,把我拽到怀里,下巴抵在我额头,“木语安,我想讨个说法。”
我都没要说法,权当被狗啃了,他还敢跟我要说法。
真的是脸皮比城墙还厚。
我想站起来,却被他紧紧勒在怀里。
手机铃声响了。
我忙去掏手机,一看是韩池远的电话,呼吸一窒。
咳嗽了一声后,我剐了眼顾秦烟不安分的手,然后接通了电话。
“语言?”手机里,是韩池远一贯温柔的声音。
“嗯,池远哥哥,是我。”刚跟顾秦烟说话时,还没觉得不对劲,这会在电话里,我声音怎么听都觉得别扭。
韩池远问我:“昨天怎么突然就走了,你现在在哪,我过来找你!”
男人手环在我小腹,热气喷洒在我后颈,他在我后颈咬了一口。
不疼,但是十分痒。
“我……”我不由往后看了眼顾秦烟,“别闹好吗!”
“怎么了?语安,你在跟谁说话?”韩池远语气充满了关切。
“没事,我等下就回来。”我几分心虚地说道。
话没说完,手机就被人抽走了。
顾秦烟直接将电话掐断。
我气不过,但是力气没他大。
这时候大厅里几个佣人路过。
我害臊地低头,想起昨晚的事情,又为实气不过,“你能不别这样,那是我未婚夫!”
“顾夫人,我还没死,你就急着二婚?”他摆正我身体,“重婚是犯法的。”
我双腿分开,坐在他大腿上,姿势别提有多暧昧。
“什么二婚重婚的,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在讲什么!”我跟他很熟吗?昨天加上今天,我们顶多也才认识两天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