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动作很轻。
让我屏息凝神,心脏在那一刻,忽然停止了跳动,
热气沸腾,男人的舌尖在我受了蛊惑的唇缝里深入。
我大脑如夜晚的烟火,一瞬间炸开,唇齿间肆意缠绕,直把人往醉生梦死中拽。
“木语安。”顾秦烟抬眸,嘴角的弧度,不似惯常似笑非笑的淡泊,也不似应酬或者晚宴时候那种营业笑,“你连接吻都不会?”
我瞪大了眼睛。
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男人话里的意思。
我涨红了脸,好似煮熟了的虾,吞吐说道:“没……没有……顾先生有经验。”
他惩罚性的在我嘴角啃了啃。
我紧张地连闭眼都忘记了,直愣愣地盯着男人眼睫毛看,竟然又走神了。
“以后勤加练习。”他直起身子,低声说道。
简单的白衬衫,西装裤裹着笔直的大长腿,手臂上线条肌肉紧绷,衬衫领口解了两颗纽扣,微微凸起的肩胛骨,有一小片若隐若现黑色纹身,我曾经不经意间看到过,却因为胆怯,每次都假正经的转移视线。
如今看起来,顾秦烟这人,真的分明遮掩一派正经,却又颇有些斯文败类。
“怎么练习?”我几乎是脱口而出,说完之后,我肠子都悔青了。
“从晚安吻开始。”顾秦烟走到距离我不远处的那张办公桌上,“准备一下,带你去吃晚饭。”
“哦。”我干巴巴应答。
次日早上。
顾秦烟因为要参加b市一个与凌江有合作的商场剪彩,一早的飞机去了b市,所以,他安排安娜秘书长陪我去医院做产检。
产检之后,我让安娜秘书先回了公司,我想去陪陪我母亲。
母亲有心脏病,身子本就不好,平日看起来就憔悴,这一段时间下来,似乎看起来更加瘦弱。
我有些难受。
给了护工一些钱,让护工到医院附近的花店买了一束康乃馨跟满天星。
直到下午,我才离开病房。
晚上七点,我准时到了玖城ktv
拨通了韩池远电话。
电话很快被接通,传来一阵温和的声音:“语安,你到了吗?”
“我在楼下。”我说。
“好,等我两分钟,我下来接你。”
电话并没有挂断,始终保持着通话,两分钟后,我面前径直走来一个男人。
中款的风衣,里面套着暖色的线上,休闲牛仔裤,一头干净利落的寸头,鼻梁架着一副不规则的复古眼镜,狂野不羁中透着成熟内敛。
八年过去了,这人还是一如既往万众瞩目。
“池远哥哥。”我笑着喊了他一声。
“语安,好久不见。”他上前,一把将我搂紧怀里,掌心揉着我后脑勺,“木语安,我回来了。”
这过于熟悉的味道,我忽然有些分不清是回忆还是现实。
韩池远把我带到了包厢,我原以为包厢里都是韩池远朋友。
却没有想到,整个包厢,除了我跟韩池远外,再没有其他人。
“不是说聚会吗?难道我还是第一个来的啊?”我打趣,扫了眼看起来装潢华丽,却尤显得空荡的包厢。
“他们在隔壁包厢闹。”韩池远坐在我对面的沙发上,抬了抬下巴,示意我坐下。
八年没有见,再见面,多少有些疏离。
我不太自然的看着对面的人,试探性问:“因为你才聚会的吧,都给你接风洗尘呢,你不在包厢会不会不太好?”
“语安,你怎么会跟顾秦烟结婚了?”他直接无视了我的顾虑。
被他这么一问,我突然感到有些心虚。
“婚后过得还好吗?”他幽冷的眼眸,带有一丝锐利。
“他对我很好。”这句很好,半真半假,连我自己都分不清是真的多还是假的占多数。
他走过来,半蹲在我身边,拉起我的手,“语安,我这次回来,是带你走的,跟我一起走吧。”
我因为他的话,变得困惑了起来。
韩池远的语气很温和,“八年前,我父亲公司出了事情所以不得不全家人去了y国,一直想亲口跟你说句对不起,现在我回来了,想把你带走,语安,跟我一起去y国吧。”
我甩开他的手,站起身,收起情绪,语气尽量平和,笑说:“你当年离开后,我多少也知道一些原因,你又没有做错什么事,用不着道歉。”
“我说过要娶你……”
我抢先一步说道:“过去的事情,大可不必较真,你能回来并且可以再次见到你,我很开心,突然想到家里有些事,我先走了,改天再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