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似鼓足了勇气,抬头,“以后,木家死活,跟我再没有任何关系。”
算了,就这样吧。
从此以后,木家只是木家,我跟这个家再无瓜葛!
我跟在顾秦烟身后,思绪混乱。
曾经这样痛恨的一个人,眼下,却在我人生最难抉择的时候,给了我一丝温柔。
离开婚礼现场后,也许是过于疲惫,我太累了,越走越跟不上顾秦烟的步伐。
最后,眼前一黑,我失去了意识。
医院里。
我睁开眼,光线有些刺目。
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一觉醒来,就躺在了医院。
“姐!”一道急切的声音响在耳畔,木以凉是是艺术生,今年高三了,此刻坐在窗户边画画,见我醒来,忙放下笔,朝我走来:“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还好,妈呢,现在还好吗?”我掀开被子,急着要下床。
我们没有钱,医院不医治,一想到这无比残忍的事实,我就心慌。
“别担心,妈才刚躺下,钱的事情,已经解决了。”木以凉很开心得告诉我。
我一听,有些难以置信:“是父亲?”
木以凉一听,生气说:“姐,那种人不配做父亲!钱跟他没有关系!”
“那……”我话没说完,房间的门被人从外面打开。
见到来人后,木以凉连忙跟男人打了招呼,继而嘱咐我好好休息,就先出去了。
顾秦烟手里拿着几份文件,白衬衫,下身灰色的西裤,露出半截的脚踝,迈着那双大长腿,迎面走来。
他的手腕上规规矩矩搭放了一件西装外套。
我抬头。
好像,也不是那么恨他了。
长得好看的人,真的好容易得到别人的原谅。
“先好好休息,明天上午跟我去一趟民政局。”顾秦烟把文件递给我,沉声说道。